第一章 没有眉毛的光头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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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德历九年，秋，天气有些阴沉，看云层积攒的样子，是快要下雨了。
白石港，因地处东北，在萨德联邦成立后，便是突破克拉夫帝国贸易封锁的唯一海上出口，此刻港口风帆林立，黑烟阵阵。
虽然联邦西边依然战事连连，这里却繁华依旧。两年前新的执政官上任后，聘请了大量来自摩拜城的发明师，基础设施大范围更新，港口的吞吐量也变得越来越大，甚至可以停泊三十艘最新的踏浪级机船。
此时正直上午十点，停泊区最忙碌的时候，在出货区最大的那块公告栏上，贴着一张通缉令。
“赫利斯，原萨德军第109军突击营少校营长；罪名：屠戮镇民，残害队友。赏金3000万银币。”
通缉令上的照片是一名相貌平凡的少年，皮肤黝黑，唯有一双眼睛，清澈无比，让人心生好感。
通缉令前站了个头发花白表情严肃的老人，穿着一件华贵的大衣，大衣上的宗师徽章彰显了他尊贵的身份。
“二星宗师：乌塞尔.恩瑞科”
老乌塞尔啧啧贪了两句，暗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可不是？”旁边带着皮帽的小厮说到，“可听说这人原本是银狮子勋章的获得者，不知怎的，三个月前在提万省边境屠杀了一个镇子的人，连尸体都没留下，真是令人窒息。长得朴实憨厚实则罪大恶极。”
老乌塞尔淡淡的撇了一眼，“这港口官方这么森严的审查门检，如果还能让通缉犯乘船溜了，就真的是玩忽职守了。”
说完招了招手，背着行李的小厮提着手提箱颠颠地跟上，两人匆匆地从围观人群中穿过，现在最重要的大事，可不是看一个长相土里土气的通缉犯。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人太多了。您没事吧？”
才从人群中钻出，老乌塞尔便撞倒了一名呆着兜帽的少年。少年因为有些瘦小，被高大的老乌塞尔一碰就倒，露出了兜帽底下的容貌。
光头锃亮，俊秀漂亮的脸上唯一有些不和谐的是，他没有眉毛。他的眼睛清澈见底，让人倍感亲近。
少年表情忐忑，似乎在害怕自己冲撞了一名宗师，爬起来赶忙道歉。
老乌塞尔微丝不动，看着少年的样子暗暗赞叹，没有回应少年的道歉，招呼了小厮快速的离开。在戒备森严的白石港贸易区，他不好动怒发作，只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少年似乎像是被吓傻了一样，呆呆的立在原地不动，似乎被老乌塞尔的毫无反应惊呆了。
不多时，老乌塞尔登上一艘老旧的三角帆船，长着络腮胡子的船长在甲板上热情地接待了他。
对于老乌塞尔来说，通缉令什么的，战争什么的，都不重要，特别是西边的战事封锁了边关，他所经营的生意，正是有了战争的加持才能越发兴旺。
“货物都还好？”
“好着呢，好水好食供着，住的是最上等的笼子，按您的吩咐，一天一次清洗，态度恭敬。给他们是最好的环境。”络腮胡子船长谄媚的说到，“这可是乌塞尔宗师的重货，咱们怎么可能不用心担待。”
“嗯，这一趟我们没有运送普通货色，就是运送了那些珍品。这可是我们在南方花了好大力气，死了三个七魂大师才弄到，精贵，北方的那位大人指定要的东西，出了问题，你上次让我帮忙的事情就没戏了，并且你这条船也别想要了。”
络腮胡子船长瞳孔一缩，“那位大人？”
乌塞尔从鼻孔里面嗯了一声，络腮胡子的笑容更谄媚了，腰也弯的得更低。
“先带我去房间，然后看看货物。”
“好勒，您跟我来。”
他们从甲板上钻进船舱，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不远处，一双藏在兜帽里面眼睛正炯炯有神的盯着他们。
---------
“就是这条船，城主。”一名长着猫耳一脸稚嫩的瓦斯塔亚少年躬身说到。
他前方的兜帽男子脱下了蓝色的兜帽，居然是刚刚冲撞了老乌塞尔的光头无眉少年。
少年紧抿着嘴唇，没有一丝忐忑，反而表情愤怒让人畏惧。
他旁边蹲着一名健硕的金发俊美男子，双瞳似豹似虎，眉目狂野。他用鼻子嗅了嗅，说到，“没错，有跟佛奴一样的气息，有很多，难得闻到如此多的瓦斯塔亚人。”
少年沉默，眼神突然一下浮现了和他年纪不符的迷离沧桑，似乎回忆起了很久之前的事物。
“我们回去吧，我已做了标记。他逃不了。”
“是。”
---------
阴沉烦闷的船舱中，昏暗的煤油灯晃的人眼晕，薰衣草香味与霉味混合成让人呕吐的气息。
“这老帆船的味道太大了，你们加了薰衣草还是去除不了，什么时候换一艘机船？”
“您也知道，机船不是有钱能买到的，咱已经和摩拜城的沙力克集团沟通了，最快要明年才可以预订机船。现有的已经造不过来了，咱也没办法啊。”
络腮胡子船长看着老乌塞尔苦着脸说到，他也想换一艘机船，奈何自从摩拜城的发动机船面世后供不应求，作为一名小小的货船主，他是很难有资格去和那些大的货运商团抗争，除非借助强大势力的影响力，才能让自己这独一份的小生意变成大商会。自从搭上了老乌赛尔的这条线，自己飞黄腾达的梦想又离实现近了一步，就是老乌赛尔牵扯的生意，独独为摩拜城所不喜。但是管他呢，在现有的这个世道，只要不谋财害命，做什么生意都行，即使会被人暗暗戳脊梁骨，但是看在那些白花花的银币上面，谁不会多卖他一分薄面？
老乌塞尔捏着鼻子，随络腮胡子船长穿过了好几道封锁，来到了最下层的货仓。
在密集堆积的货箱中，停放着一个巨大的铁笼子，笼子里面都负土长着颗大树，树上有着明亮的瓦里树灯，上面栖息着十多个性别不一长相俊美头顶兽耳背生单翼的瓦斯塔亚人。看到络腮胡子船长出现，纷纷从树上飘下，都怒视着他。从这群瓦斯塔亚人群中出现了一名紫长发的鹿耳少女，她挺着好看的琼鼻，眼神魅惑的看着老乌塞尔。
“想必这便是文莱船长说的话事人了，不知道如何称呼？”她的嗓音带有磁性，让人心生激荡。
络腮胡子船长文莱看着紫发鹿耳少女，心里一阵摇摆，居然生出了丝丝的罪恶感，好似她便是那不可被近观的克拉夫圣女，差点跪下膜拜。
“哼，挺起你的腰，文莱，这种魅惑术对我来说可没用。”老乌塞尔看着鹿耳少女，“你便是这群瓦斯塔亚人的先知？之前好礼相待，是因为我家大人邀请，崇敬瓦斯塔亚先知的预测能力。但是你们太过激愤，居然残害了我恩瑞科商会的三名七魂大师，怎么能轻易的放你们离开？”
鹿耳少女轻笑了一下，妩媚地看着老乌塞尔，双臂环抱于胸前冷笑道：“大道理就不用讲了吧，既然能说的上话的出来了，就说说看你们的目的吧。”
“没什么目的，就是我们大人想见你一面，既然你们族人离不开你，就一起见了吧，神秘的瓦斯塔亚人聚集这么多也是难得一见，就是不知道在雪丰节上跳舞是个怎样的场景？”老乌塞尔轻轻笑着说。
“你们怎敢如此羞辱我们？伟大的瓦尔基里必将你们用圣炎烧死！”
“邪恶的人类！你们必将付出代价！”
“瓦斯塔亚人永不为奴！你们不可能奴役我们！”
鹿耳少女身后的瓦斯塔亚少年们神情激愤，言语激昂，一个二个抓着铁笼子边缘伸出带着沉重银色镣铐的手想要抓住老乌塞尔的胡子。
文莱船长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脖子。虽然用极霜石镣铐封住了他们的气脉，可神秘的瓦斯塔亚人的传说还是让他有些害怕。
“诸位，不必激动，稍安勿躁，你们也看到了，待诸位的环境可是精心准备，照你们的要求，你们居住的树干，我们都无损的迁移到了船上。你们除了佩戴镣铐，我们商会也没用对你们做过任何过分的事情，到了地方，诸位说不定就会和我们握手言和，你们这样想要吃我的样子，还真是有些可怕呢。”老乌塞尔双手揣在袖子里，嘴上说着害怕脸上却没有一丝恐惧，一幅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感觉讨厌至极。
鹿耳少女轻呵一声，其他的瓦斯塔亚人瞬间停止了喧哗。
“既然如此，烦请你多备些水食，既然到了人类的地域，总得入乡随俗，我也见识过人类城市的繁华，可惜未曾亲自去过，早已听说人类食物千奇百怪美味异常，既然精心待我们，还请做事周全一些。”鹿耳少女轻声说到。
“这个好说，入了海，出了海监，自是有人进来侍奉各位，鄙人乌塞尔.恩瑞科，诸位有什么需求可以直接让文莱找我。”老乌塞尔看着鹿耳少女，眼神中露出一丝欣赏。
“那便请了。”
“好说好说。”
乌塞尔招呼了文莱离开了最下层的货仓。对于他的布置还是满意，瓦斯塔亚人个个精神充沛，没有受虐的痕迹，看来文莱听从嘱咐，礼貌但不失森严的好好照看了他们。
“这件事做得不错，给你记上一功。”
“感谢执事夸奖。”听到这句话，文莱船长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按他们的要求，出了海监，给他们精心准备一下伙食。”
“是的大人，但食物里面要不要......”
“不用，瓦斯塔亚人天生对于毒物非常敏感，这样只会让他们情绪不稳定，大人说的是‘请’，可不是召见。”
“明白了明白了。”文莱船长谦卑的说到。“早就为大人备了上等的巴法利牛肉，罗温宗师和盖德文宗师已经等待许久了。”
“嗯，有心了。”
---------
“希瑞姐，我们真的不反抗一下么？到了大海，水元素会隔断我们跟瓦尔基里的沟通。”一名黄发黄羽犬耳少女问道。
“没办法反抗，我从刚刚那个人身上感受到了自然的气息。”鹿耳少女希瑞有些苦涩，“是我的过错，本来想到了人类的国度，就可以试试找回她的记忆，没想到人类国度可以沟通自然的人这么常见。本来以为之前那个一直压制两个我的自然气息我可以对抗，这下又来了一个。可能真的是有这一劫，但我的先知感没有给我丝毫的祸灾预兆，现在只有相信我的先知之力了。”
众瓦尔基里人听了这些话，有些惴惴不安。
“目前来说，我的先知之力没有出过一次问题，我们还是不必担心，就是不知道到了他们说的目的地后，纯怎么办。”
“我们把她交给这群人怎么样？说不定认识了这群人类对她失去的记忆有好处？”一名豹耳瓦斯塔亚少年插口说道。
“不行，我的先知感告诉我，我们必须保护她，必须等到一个让我从心底亲近的人出现，我们才能让她出来，刚刚要的食物，就是给纯准备的。即使到了他们的地方，纯所在的沉睡之棺也不会被发现，毕竟是神器。”鹿耳少女希瑞神色落寞的说到，眼神露出些许不安，表情凝重。
萨德历九年，秋，天气有些阴沉，看云层积攒的样子，是快要下雨了。
白石港，因地处东北，在萨德联邦成立后，便是突破克拉夫帝国贸易封锁的唯一海上出口，此刻港口风帆林立，黑烟阵阵。
虽然联邦西边依然战事连连，这里却繁华依旧。两年前新的执政官上任后，聘请了大量来自摩拜城的发明师，基础设施大范围更新，港口的吞吐量也变得越来越大，甚至可以停泊三十艘最新的踏浪级机船。
此时正直上午十点，停泊区最忙碌的时候，在出货区最大的那块公告栏上，贴着一张通缉令。
“赫利斯，原萨德军第109军突击营少校营长；罪名：屠戮镇民，残害队友。赏金3000万银币。”
通缉令上的照片是一名相貌平凡的少年，皮肤黝黑，唯有一双眼睛，清澈无比，让人心生好感。
通缉令前站了个头发花白表情严肃的老人，穿着一件华贵的大衣，大衣上的宗师徽章彰显了他尊贵的身份。
“二星宗师：乌塞尔.恩瑞科”
老乌塞尔啧啧贪了两句，暗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可不是？”旁边带着皮帽的小厮说到，“可听说这人原本是银狮子勋章的获得者，不知怎的，三个月前在提万省边境屠杀了一个镇子的人，连尸体都没留下，真是令人窒息。长得朴实憨厚实则罪大恶极。”
老乌塞尔淡淡的撇了一眼，“这港口官方这么森严的审查门检，如果还能让通缉犯乘船溜了，就真的是玩忽职守了。”
说完招了招手，背着行李的小厮提着手提箱颠颠地跟上，两人匆匆地从围观人群中穿过，现在最重要的大事，可不是看一个长相土里土气的通缉犯。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人太多了。您没事吧？”
才从人群中钻出，老乌塞尔便撞倒了一名呆着兜帽的少年。少年因为有些瘦小，被高大的老乌塞尔一碰就倒，露出了兜帽底下的容貌。
光头锃亮，俊秀漂亮的脸上唯一有些不和谐的是，他没有眉毛。他的眼睛清澈见底，让人倍感亲近。
少年表情忐忑，似乎在害怕自己冲撞了一名宗师，爬起来赶忙道歉。
老乌塞尔微丝不动，看着少年的样子暗暗赞叹，没有回应少年的道歉，招呼了小厮快速的离开。在戒备森严的白石港贸易区，他不好动怒发作，只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少年似乎像是被吓傻了一样，呆呆的立在原地不动，似乎被老乌塞尔的毫无反应惊呆了。
不多时，老乌塞尔登上一艘老旧的三角帆船，长着络腮胡子的船长在甲板上热情地接待了他。
对于老乌塞尔来说，通缉令什么的，战争什么的，都不重要，特别是西边的战事封锁了边关，他所经营的生意，正是有了战争的加持才能越发兴旺。
“货物都还好？”
“好着呢，好水好食供着，住的是最上等的笼子，按您的吩咐，一天一次清洗，态度恭敬。给他们是最好的环境。”络腮胡子船长谄媚的说到，“这可是乌塞尔宗师的重货，咱们怎么可能不用心担待。”
“嗯，这一趟我们没有运送普通货色，就是运送了那些珍品。这可是我们在南方花了好大力气，死了三个七魂大师才弄到，精贵，北方的那位大人指定要的东西，出了问题，你上次让我帮忙的事情就没戏了，并且你这条船也别想要了。”
络腮胡子船长瞳孔一缩，“那位大人？”
乌塞尔从鼻孔里面嗯了一声，络腮胡子的笑容更谄媚了，腰也弯的得更低。
“先带我去房间，然后看看货物。”
“好勒，您跟我来。”
他们从甲板上钻进船舱，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不远处，一双藏在兜帽里面眼睛正炯炯有神的盯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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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条船，城主。”一名长着猫耳一脸稚嫩的瓦斯塔亚少年躬身说到。
他前方的兜帽男子脱下了蓝色的兜帽，居然是刚刚冲撞了老乌塞尔的光头无眉少年。
少年紧抿着嘴唇，没有一丝忐忑，反而表情愤怒让人畏惧。
他旁边蹲着一名健硕的金发俊美男子，双瞳似豹似虎，眉目狂野。他用鼻子嗅了嗅，说到，“没错，有跟佛奴一样的气息，有很多，难得闻到如此多的瓦斯塔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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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去吧，我已做了标记。他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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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烦闷的船舱中，昏暗的煤油灯晃的人眼晕，薰衣草香味与霉味混合成让人呕吐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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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腮胡子船长看着老乌塞尔苦着脸说到，他也想换一艘机船，奈何自从摩拜城的发动机船面世后供不应求，作为一名小小的货船主，他是很难有资格去和那些大的货运商团抗争，除非借助强大势力的影响力，才能让自己这独一份的小生意变成大商会。自从搭上了老乌赛尔的这条线，自己飞黄腾达的梦想又离实现近了一步，就是老乌赛尔牵扯的生意，独独为摩拜城所不喜。但是管他呢，在现有的这个世道，只要不谋财害命，做什么生意都行，即使会被人暗暗戳脊梁骨，但是看在那些白花花的银币上面，谁不会多卖他一分薄面？
老乌塞尔捏着鼻子，随络腮胡子船长穿过了好几道封锁，来到了最下层的货仓。
在密集堆积的货箱中，停放着一个巨大的铁笼子，笼子里面都负土长着颗大树，树上有着明亮的瓦里树灯，上面栖息着十多个性别不一长相俊美头顶兽耳背生单翼的瓦斯塔亚人。看到络腮胡子船长出现，纷纷从树上飘下，都怒视着他。从这群瓦斯塔亚人群中出现了一名紫长发的鹿耳少女，她挺着好看的琼鼻，眼神魅惑的看着老乌塞尔。
“想必这便是文莱船长说的话事人了，不知道如何称呼？”她的嗓音带有磁性，让人心生激荡。
络腮胡子船长文莱看着紫发鹿耳少女，心里一阵摇摆，居然生出了丝丝的罪恶感，好似她便是那不可被近观的克拉夫圣女，差点跪下膜拜。
“哼，挺起你的腰，文莱，这种魅惑术对我来说可没用。”老乌塞尔看着鹿耳少女，“你便是这群瓦斯塔亚人的先知？之前好礼相待，是因为我家大人邀请，崇敬瓦斯塔亚先知的预测能力。但是你们太过激愤，居然残害了我恩瑞科商会的三名七魂大师，怎么能轻易的放你们离开？”
鹿耳少女轻笑了一下，妩媚地看着老乌塞尔，双臂环抱于胸前冷笑道：“大道理就不用讲了吧，既然能说的上话的出来了，就说说看你们的目的吧。”
“没什么目的，就是我们大人想见你一面，既然你们族人离不开你，就一起见了吧，神秘的瓦斯塔亚人聚集这么多也是难得一见，就是不知道在雪丰节上跳舞是个怎样的场景？”老乌塞尔轻轻笑着说。
“你们怎敢如此羞辱我们？伟大的瓦尔基里必将你们用圣炎烧死！”
“邪恶的人类！你们必将付出代价！”
“瓦斯塔亚人永不为奴！你们不可能奴役我们！”
鹿耳少女身后的瓦斯塔亚少年们神情激愤，言语激昂，一个二个抓着铁笼子边缘伸出带着沉重银色镣铐的手想要抓住老乌塞尔的胡子。
文莱船长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脖子。虽然用极霜石镣铐封住了他们的气脉，可神秘的瓦斯塔亚人的传说还是让他有些害怕。
“诸位，不必激动，稍安勿躁，你们也看到了，待诸位的环境可是精心准备，照你们的要求，你们居住的树干，我们都无损的迁移到了船上。你们除了佩戴镣铐，我们商会也没用对你们做过任何过分的事情，到了地方，诸位说不定就会和我们握手言和，你们这样想要吃我的样子，还真是有些可怕呢。”老乌塞尔双手揣在袖子里，嘴上说着害怕脸上却没有一丝恐惧，一幅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感觉讨厌至极。
鹿耳少女轻呵一声，其他的瓦斯塔亚人瞬间停止了喧哗。
“既然如此，烦请你多备些水食，既然到了人类的地域，总得入乡随俗，我也见识过人类城市的繁华，可惜未曾亲自去过，早已听说人类食物千奇百怪美味异常，既然精心待我们，还请做事周全一些。”鹿耳少女轻声说到。
“这个好说，入了海，出了海监，自是有人进来侍奉各位，鄙人乌塞尔.恩瑞科，诸位有什么需求可以直接让文莱找我。”老乌塞尔看着鹿耳少女，眼神中露出一丝欣赏。
“那便请了。”
“好说好说。”
乌塞尔招呼了文莱离开了最下层的货仓。对于他的布置还是满意，瓦斯塔亚人个个精神充沛，没有受虐的痕迹，看来文莱听从嘱咐，礼貌但不失森严的好好照看了他们。
“这件事做得不错，给你记上一功。”
“感谢执事夸奖。”听到这句话，文莱船长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按他们的要求，出了海监，给他们精心准备一下伙食。”
“是的大人，但食物里面要不要......”
“不用，瓦斯塔亚人天生对于毒物非常敏感，这样只会让他们情绪不稳定，大人说的是‘请’，可不是召见。”
“明白了明白了。”文莱船长谦卑的说到。“早就为大人备了上等的巴法利牛肉，罗温宗师和盖德文宗师已经等待许久了。”
“嗯，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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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瑞姐，我们真的不反抗一下么？到了大海，水元素会隔断我们跟瓦尔基里的沟通。”一名黄发黄羽犬耳少女问道。
“没办法反抗，我从刚刚那个人身上感受到了自然的气息。”鹿耳少女希瑞有些苦涩，“是我的过错，本来想到了人类的国度，就可以试试找回她的记忆，没想到人类国度可以沟通自然的人这么常见。本来以为之前那个一直压制两个我的自然气息我可以对抗，这下又来了一个。可能真的是有这一劫，但我的先知感没有给我丝毫的祸灾预兆，现在只有相信我的先知之力了。”
众瓦尔基里人听了这些话，有些惴惴不安。
“目前来说，我的先知之力没有出过一次问题，我们还是不必担心，就是不知道到了他们说的目的地后，纯怎么办。”
“我们把她交给这群人怎么样？说不定认识了这群人类对她失去的记忆有好处？”一名豹耳瓦斯塔亚少年插口说道。
“不行，我的先知感告诉我，我们必须保护她，必须等到一个让我从心底亲近的人出现，我们才能让她出来，刚刚要的食物，就是给纯准备的。即使到了他们的地方，纯所在的沉睡之棺也不会被发现，毕竟是神器。”鹿耳少女希瑞神色落寞的说到，眼神露出些许不安，表情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