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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当时只道是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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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哪里？
是在地狱吗？
我们身处的地方，何尝不是地狱？
古今缓缓睁开了双眼，他看着插在自己小腹上的长剑，不由自主地咳出一口血来。
回过神来的古今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在殷红的血池里，身边到处都是赤身裸体的尸体，那些尸体身上插满了长剑，殷红的鲜血从伤口处流淌出来，同乳白色的灵泉液混合在一起。
古今疲惫地睁开眼端详着那些尸体，发现他们要么被长剑洞穿了脸，要么就是胸口脏腑被磁透，最后活生生流血而死。
他们的脸被灵液泡得发白，眼神空洞，嘴巴大张，似乎在嚎叫，又或是哀求？
古今低头看了看插在自己身上的长剑，发出一声嘲弄的笑。
呵呵，自己当真是走运，这是又活过来了么？
试着动了动身体，他发现自己还是无法动弹，但却不像刚才那样对自己的身体无法感知了。
身体里似乎有一股力量，将清源道人设下的禁制解开了！
古今心头有些疑惑，是天元上人那个老出生留下的后手吗？他能这么好心帮自己？
很快古今便得出一个比较合理的猜想，天元上人既然看出来了秦云想炼制丹药，那么在自己身上做下手脚的目的，无非就是想在秦云炼丹的时候恶心他一把。
就算自己修为低下，翻不起什么花浪，无法改变最后的结果，但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非要恶心对方一下！
想到此处，古今不由地在心中笑了起来。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天元老鬼！你个老出生！你怎么这么恶心人啊！
就像是下水道的老鼠！墙缝里的蟑螂！无论打死多少次都会再次跳出来！
你活着也是恶心！杀了那么多人就只为了瞒过老天苟且偷生！甚至还只是个半步元婴境！
你他吗为了活着简直什么都肯做啊！
打不过清源道人，就净想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恶心人！
你太可笑了！太好笑了！
我实在是.......
太喜欢你了！！！
古今猛地睁开双眼，看着躺在地上小腹被炸开一大个窟窿的严全。
此时严全紧闭着双眼，在他的七窍之中，无数的蓝色光芒涌现闪烁，而在严全的眉心里面，则是不断传来阵阵怒吼。
方才将一切尽收眼底的古今很快了然，应该是秦云再次化作灵魂形态在和严全争夺身体。
那么，为今之计，自己是逃走呢？还是下场去将躺在地上的人都解决掉呢？
逃，绝无可能。
不管严全还是秦云，无论这二人谁胜谁负，自己都无法活下去，因为他身上还留有印记。
今日之事，这二人必要灭自己的口！
如果逃走，大概率来说只是多活几日罢了！
很快古今便做出了他的决定，他挣扎着站起身来，看着躺在倒下的红玉和她背后的那个大丹炉。
丹炉被撞翻在地，炉盖打开，里面的血肉骨头还有头发洒落了一地。
古今瞥了那地上的残渣一眼，突然一颗比较熟悉的眼球滚落在他脚边，直愣愣地盯着他。
古今看向那眼球，微微一笑。
文远兄，好久不见啊！希望你莫要怪我！
当时情况紧急才拿你挡了一下，你应该不会怪我吧？
再说了，要不是我出手将你从尸群里面救下，你已经被撕成碎片吃掉了。
相比起这种残忍的死法，毫无痛苦的被灭掉神魂就好了很多，你该怎么感谢我？
放心，我会替你报仇的！你安心的去吧！
古今将那眼球一脚踩爆，随后径直来到了严全面前，他口中吐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拿在手上，随后放在了严全的心窝子前。
看着严全紧皱的眉头和冷峻的脸庞，古今面上露出犹豫之色。
挣扎片刻过后，他还是将匕首狠狠地插了下去。
“噗嗤！”
殷红的鲜血喷洒出来，古今却只是割开了自己的手掌，并没有将匕首插进严全的心脏。
古今伸出手掌，将自己沾满血液的手轻轻抹在严全的伤口上，他动作十分轻柔，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对方半点儿。
做完这一切后，他看着即将醒过来的红玉，又回到了灵泉里面，找了一具尸体挡在身前，接着整个人泡在了灵泉里面。
泛起的水花声渐渐消失，古今看着面前空洞的眼神和滴落下的鲜血，他伸出舌头将那血液接住。
腥，臭，甘，甜，还带着一点苦涩。
如果自己身在地域，那么自己脚下一定要踩着尸山血海，不然，就只能被别人踩着。
天元老鬼，原来我和你，是一样的人啊！
但我和你又不那么一样。
就比如现在，我应该逃，或者杀。
但我选择赌，我选择拿自己这条命来赌！
死又如何？老子偏偏要恶心你一下！
反正老子在你们这群人眼里贱命一条，活着也没意思，不如拿来狠狠恶心你们一下！
草你吗！不活了！
古今在心中狂吼，随即贪婪地张开嘴，大口地喝着带着血液的灵液，同时血灵功自动运转开来，他小腹的伤口几乎在一瞬间便愈合开来。
而困扰了他数年的饥渴感，在此时终于得到了无比的满足！
昏暗的密室里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唯有灵泉里不断回响着空寂的水花声。
在一片虚无的空间里，蓝白亮光在不断地交错纠缠，随后又远远分开。
蓝光缓缓化作一个五官精致，美颜高挑的美人，但却只有上半身子。
正是秦云！
白光则并无人形，只是一团白雾，却有一乌黑小棒悬浮在身前将其护住。
“好好好！好徒儿！你今日让为师真是够吃惊了！你竟然已经是结丹圆满修士了！”
秦云露出微微不可置信的眼神，随即很快释然道。
“看来上天真是青睐于你，即使是身负三灵根，但短短一百多年就修炼到结丹圆满，看来你前途不可限量啊！”
那团白雾并无言语，只是淡淡地漂浮在那，但也没继续上前进攻。
秦云见此话锋一转：
“严全！你我师徒二人就此停手，如何？”
“你怕了。”
白雾里传来严全冷漠的声音。
秦云一听不怒反笑，摇摇头道：
“哈哈哈哈！我的傻徒儿，纵使你天纵奇才，但终究只是结丹圆满，不明白半步元婴意味着什么！”
“你不会真的以为，仅靠一根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打神鞭，就可以弥补你我之间的差距吗？”
秦云对着严全发出嘲弄的笑声，随即不屑一顾道：
“若不是顾忌着那人，我早已将你神魂灭杀一百次了！”
“你别忘了！你今日能在这里，全是那人保你，你才能够活下来的！”
“我劝你不要再执迷不悟！就此停手，我可以既往不咎！”
见严全不为所动，秦云心里一狠，决绝地说道：
“你大可下山去，从此以后你我师徒二人，再无半分瓜葛！”
“若你日后修为大成，再想回来复仇，为师也在青鸾峰等着！如何？”
严全手持打神鞭，默默不语。
秦云也知道要让对方有考虑的时间，一时间不再说话。
良久，严全才抬起头，淡淡地说道：
“你很害怕。”
秦云顿时皱起了眉头，刚想说什么，严全却用行动打断了他。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严全说完，便拿着打神鞭化作一团白雾朝着秦云飞速扑了过去！
“好！我看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秦云也怒了，他一次又一次地给对方机会，换来的竟然不是忏悔，而是变本加厉的压迫！他必须给自己这位好徒弟好好上一课！
心中对那人的顾虑彻底放下，秦云浑身上下爆发出强烈的光芒，他整个人化作一团蓝色的火焰，随后不断地散开，将提着打神鞭的严全包裹在其中。
严全只觉得眼前一花，接着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
他眨了眨眼睛，却发现秦云的身影消失不见，正当他疑惑之时，一道身影出现在他背后。
严全立刻反应过来，挥动打神鞭狠狠地朝着身后打去！
但当那打神鞭就要将对方的头颅劈下来时，严全手中的动作却又猛地停下来。
因为那人眉眼弯弯，柳眉带笑，正笑嘻嘻地看着他。
正是他日思夜想的那人！
柳梅嘴角一弯，倩影倩兮，大眼古灵精怪地看着严全，一如之前那般对他打招呼道：
“师兄！好久不见啊！”
严全拿着打神鞭的手有些颤抖，但他很快摇了摇头，手中打神鞭再次握紧。
神情冷漠地对着柳梅冷声道：
“师尊！怎的连这些粗鄙的手段都使出来了？”
柳梅眨了眨大眼，有些疑惑地问道：
“师尊？师兄你在说什么啊？师尊不是在闭关吗？”
闭关？
严全心中一动，周围的景物顿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在柳梅的“眉竹峰”上。
而柳梅就坐在他身边挨着，正哼着歌看向不远处的青山。
“师兄！你看我给你从山下带来了什么！嘿嘿嘿！”
柳梅从怀里掏出一个热乎乎的烧饼递给严全。
严全接过，默默地吃了起来。
“诶？师兄，你怎么不像第一次那样恶狗抢食了啊？是最近吃得太饱了吗？”
柳梅故意打趣道。
但严全也不气恼，只是一口一口，默默地吃着烧饼。
他也看向不远处的青山绿水，秀丽山河，感受着清风徐徐而来，将柳梅身上的独特香味吹到自己的面前。
烧饼很香，竹叶的清新也很好闻，柳梅身上的味道让他很安心。
那是他这一百多年来度过的极其悉数平常的一个下午。
仅仅是修炼完后和柳梅二人看着夕阳，吃着烧饼，他就已经无比满足。
可这样的时光，再也没有了！再也不会有了！
这是在哪里？
是在地狱吗？
我们身处的地方，何尝不是地狱？
古今缓缓睁开了双眼，他看着插在自己小腹上的长剑，不由自主地咳出一口血来。
回过神来的古今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在殷红的血池里，身边到处都是赤身裸体的尸体，那些尸体身上插满了长剑，殷红的鲜血从伤口处流淌出来，同乳白色的灵泉液混合在一起。
古今疲惫地睁开眼端详着那些尸体，发现他们要么被长剑洞穿了脸，要么就是胸口脏腑被磁透，最后活生生流血而死。
他们的脸被灵液泡得发白，眼神空洞，嘴巴大张，似乎在嚎叫，又或是哀求？
古今低头看了看插在自己身上的长剑，发出一声嘲弄的笑。
呵呵，自己当真是走运，这是又活过来了么？
试着动了动身体，他发现自己还是无法动弹，但却不像刚才那样对自己的身体无法感知了。
身体里似乎有一股力量，将清源道人设下的禁制解开了！
古今心头有些疑惑，是天元上人那个老出生留下的后手吗？他能这么好心帮自己？
很快古今便得出一个比较合理的猜想，天元上人既然看出来了秦云想炼制丹药，那么在自己身上做下手脚的目的，无非就是想在秦云炼丹的时候恶心他一把。
就算自己修为低下，翻不起什么花浪，无法改变最后的结果，但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非要恶心对方一下！
想到此处，古今不由地在心中笑了起来。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天元老鬼！你个老出生！你怎么这么恶心人啊！
就像是下水道的老鼠！墙缝里的蟑螂！无论打死多少次都会再次跳出来！
你活着也是恶心！杀了那么多人就只为了瞒过老天苟且偷生！甚至还只是个半步元婴境！
你他吗为了活着简直什么都肯做啊！
打不过清源道人，就净想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恶心人！
你太可笑了！太好笑了！
我实在是.......
太喜欢你了！！！
古今猛地睁开双眼，看着躺在地上小腹被炸开一大个窟窿的严全。
此时严全紧闭着双眼，在他的七窍之中，无数的蓝色光芒涌现闪烁，而在严全的眉心里面，则是不断传来阵阵怒吼。
方才将一切尽收眼底的古今很快了然，应该是秦云再次化作灵魂形态在和严全争夺身体。
那么，为今之计，自己是逃走呢？还是下场去将躺在地上的人都解决掉呢？
逃，绝无可能。
不管严全还是秦云，无论这二人谁胜谁负，自己都无法活下去，因为他身上还留有印记。
今日之事，这二人必要灭自己的口！
如果逃走，大概率来说只是多活几日罢了！
很快古今便做出了他的决定，他挣扎着站起身来，看着躺在倒下的红玉和她背后的那个大丹炉。
丹炉被撞翻在地，炉盖打开，里面的血肉骨头还有头发洒落了一地。
古今瞥了那地上的残渣一眼，突然一颗比较熟悉的眼球滚落在他脚边，直愣愣地盯着他。
古今看向那眼球，微微一笑。
文远兄，好久不见啊！希望你莫要怪我！
当时情况紧急才拿你挡了一下，你应该不会怪我吧？
再说了，要不是我出手将你从尸群里面救下，你已经被撕成碎片吃掉了。
相比起这种残忍的死法，毫无痛苦的被灭掉神魂就好了很多，你该怎么感谢我？
放心，我会替你报仇的！你安心的去吧！
古今将那眼球一脚踩爆，随后径直来到了严全面前，他口中吐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拿在手上，随后放在了严全的心窝子前。
看着严全紧皱的眉头和冷峻的脸庞，古今面上露出犹豫之色。
挣扎片刻过后，他还是将匕首狠狠地插了下去。
“噗嗤！”
殷红的鲜血喷洒出来，古今却只是割开了自己的手掌，并没有将匕首插进严全的心脏。
古今伸出手掌，将自己沾满血液的手轻轻抹在严全的伤口上，他动作十分轻柔，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对方半点儿。
做完这一切后，他看着即将醒过来的红玉，又回到了灵泉里面，找了一具尸体挡在身前，接着整个人泡在了灵泉里面。
泛起的水花声渐渐消失，古今看着面前空洞的眼神和滴落下的鲜血，他伸出舌头将那血液接住。
腥，臭，甘，甜，还带着一点苦涩。
如果自己身在地域，那么自己脚下一定要踩着尸山血海，不然，就只能被别人踩着。
天元老鬼，原来我和你，是一样的人啊！
但我和你又不那么一样。
就比如现在，我应该逃，或者杀。
但我选择赌，我选择拿自己这条命来赌！
死又如何？老子偏偏要恶心你一下！
反正老子在你们这群人眼里贱命一条，活着也没意思，不如拿来狠狠恶心你们一下！
草你吗！不活了！
古今在心中狂吼，随即贪婪地张开嘴，大口地喝着带着血液的灵液，同时血灵功自动运转开来，他小腹的伤口几乎在一瞬间便愈合开来。
而困扰了他数年的饥渴感，在此时终于得到了无比的满足！
昏暗的密室里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唯有灵泉里不断回响着空寂的水花声。
在一片虚无的空间里，蓝白亮光在不断地交错纠缠，随后又远远分开。
蓝光缓缓化作一个五官精致，美颜高挑的美人，但却只有上半身子。
正是秦云！
白光则并无人形，只是一团白雾，却有一乌黑小棒悬浮在身前将其护住。
“好好好！好徒儿！你今日让为师真是够吃惊了！你竟然已经是结丹圆满修士了！”
秦云露出微微不可置信的眼神，随即很快释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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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团白雾并无言语，只是淡淡地漂浮在那，但也没继续上前进攻。
秦云见此话锋一转：
“严全！你我师徒二人就此停手，如何？”
“你怕了。”
白雾里传来严全冷漠的声音。
秦云一听不怒反笑，摇摇头道：
“哈哈哈哈！我的傻徒儿，纵使你天纵奇才，但终究只是结丹圆满，不明白半步元婴意味着什么！”
“你不会真的以为，仅靠一根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打神鞭，就可以弥补你我之间的差距吗？”
秦云对着严全发出嘲弄的笑声，随即不屑一顾道：
“若不是顾忌着那人，我早已将你神魂灭杀一百次了！”
“你别忘了！你今日能在这里，全是那人保你，你才能够活下来的！”
“我劝你不要再执迷不悟！就此停手，我可以既往不咎！”
见严全不为所动，秦云心里一狠，决绝地说道：
“你大可下山去，从此以后你我师徒二人，再无半分瓜葛！”
“若你日后修为大成，再想回来复仇，为师也在青鸾峰等着！如何？”
严全手持打神鞭，默默不语。
秦云也知道要让对方有考虑的时间，一时间不再说话。
良久，严全才抬起头，淡淡地说道：
“你很害怕。”
秦云顿时皱起了眉头，刚想说什么，严全却用行动打断了他。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严全说完，便拿着打神鞭化作一团白雾朝着秦云飞速扑了过去！
“好！我看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秦云也怒了，他一次又一次地给对方机会，换来的竟然不是忏悔，而是变本加厉的压迫！他必须给自己这位好徒弟好好上一课！
心中对那人的顾虑彻底放下，秦云浑身上下爆发出强烈的光芒，他整个人化作一团蓝色的火焰，随后不断地散开，将提着打神鞭的严全包裹在其中。
严全只觉得眼前一花，接着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
他眨了眨眼睛，却发现秦云的身影消失不见，正当他疑惑之时，一道身影出现在他背后。
严全立刻反应过来，挥动打神鞭狠狠地朝着身后打去！
但当那打神鞭就要将对方的头颅劈下来时，严全手中的动作却又猛地停下来。
因为那人眉眼弯弯，柳眉带笑，正笑嘻嘻地看着他。
正是他日思夜想的那人！
柳梅嘴角一弯，倩影倩兮，大眼古灵精怪地看着严全，一如之前那般对他打招呼道：
“师兄！好久不见啊！”
严全拿着打神鞭的手有些颤抖，但他很快摇了摇头，手中打神鞭再次握紧。
神情冷漠地对着柳梅冷声道：
“师尊！怎的连这些粗鄙的手段都使出来了？”
柳梅眨了眨大眼，有些疑惑地问道：
“师尊？师兄你在说什么啊？师尊不是在闭关吗？”
闭关？
严全心中一动，周围的景物顿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在柳梅的“眉竹峰”上。
而柳梅就坐在他身边挨着，正哼着歌看向不远处的青山。
“师兄！你看我给你从山下带来了什么！嘿嘿嘿！”
柳梅从怀里掏出一个热乎乎的烧饼递给严全。
严全接过，默默地吃了起来。
“诶？师兄，你怎么不像第一次那样恶狗抢食了啊？是最近吃得太饱了吗？”
柳梅故意打趣道。
但严全也不气恼，只是一口一口，默默地吃着烧饼。
他也看向不远处的青山绿水，秀丽山河，感受着清风徐徐而来，将柳梅身上的独特香味吹到自己的面前。
烧饼很香，竹叶的清新也很好闻，柳梅身上的味道让他很安心。
那是他这一百多年来度过的极其悉数平常的一个下午。
仅仅是修炼完后和柳梅二人看着夕阳，吃着烧饼，他就已经无比满足。
可这样的时光，再也没有了！再也不会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