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魏有媳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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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凰熙感觉有人抱起她,下意识地挣扎起来,“放开我……”带着酒意冷冷的声音在这宫墙走道里响起。

    “是我。”

    熟悉的男声传来,她醉醺醺的眼睛微微睁开,转头看去,就看到丈夫那张俊脸放大在自己眼前,好一会儿,她才双手捧着他的脸,“阿晏,你什么时候变成了五六个,你别晃,晃得我头晕……”

    她醉倒之后的声音软软绵绵的,让他的心房微微一震,握着她的手,抓下示意她抱着他的脖子,“乖,我们回去。”走了两步才记起身后之人,“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出宫吧。”

    难得看到李凰熙醉态的完颜雄被拓跋晏毫不客气地赶走了,他看戏看得正入迷,难得看到这女人居然也有醉态可掬的样子,就为了赶来看她这难得的一面,他连那美貌宫女的邀约都推了去。

    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刚才若不是拓跋晏快他一步,他应该能接住那女人踉跄的脚步,真是遗憾,本以为可以看到她出丑好日后多点嘲笑她的资本,现在被遗留在身后的他只能无奈地耸耸肩。

    远远地传来那对夫妻的对话。

    “阿晏,我今儿个厉害吧……”女子的声音不如既往,多了小女人的娇态,少了些狠厉。

    “我的凰熙最厉害……”男子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与温柔,很是动听。

    完颜雄几乎听不下去了,做了个呕心状,最后袖着双手昂头抬脚往出宫的方向而去,还是回府抱美人最切实际。

    另一边厢的杨朵朵此时在自己的府里嘤嘤地哭出声来,今天晚上将一辈子的丑都丢尽了,她越想越是气愤难过。

    坐在椅子里的嘉元公主双眼不带感情地看着扑在床上哭泣的女儿,她长得有几分似明祯帝,但又遗传了母系的美丽,宽额头显得极富态,颧骨颇高又显示了她的硬朗,一张薄唇可见性情冷淡,总而言之嘉元公主是公认的好相貌,即使她已经不再年轻。杨朵朵的相貌有八分是遗传自她。

    此时这一张宽额高颧骨薄唇的面庞却是严厉地板着,气色很好的她没一丝儿病态,可见以有恙未出席为拓跋晏举行的欢迎晚宴只是一个借口。

    “有什么好哭的?娘一再的告诫,你都可以置之脑后,自个儿找来的能怪得谁?”她非但没有半分安慰女儿的举动,反而冷嘲热讽了一番,原本以为这两年女儿定性了不少,哪知道如此不堪激,真真浪费了她一番心血。“你给我坐好,若再这样我就由得你自生自灭。”

    “你就只会训我,你还是不是我娘?”杨朵朵听不过母亲的冷言冷语,自床上猛然坐起,泪眼控诉地看向自己的亲生母亲,“你明知道我爱慕五表哥,当年还让我嫁那个死人,给我弄了个寡妇的名号,现在好了,他一淮是因为这个嫌弃我……”又嚎啕了一会儿,“他在南齐生活了那么多年,怕是也学那里的男人看重女人的贞节,不,我要对五表哥说我从来没与那死人上过床……”

    她似乎想到了拓跋晏不接受自己的理由,泪眼突然放出光来,一定是这个原因,他才看不到她的好,对,一定是这样,自以为想通的她赶紧抹去泪水,起身就要往外冲。

    嘉元公主一直坐在那儿看着女儿的一举一动,待看到她似疯狂的举动,方才朝外面的侍女一使眼色,很快就拦住了杨朵朵,眼色再一使,那两个侍女架着双腿乱蹬的杨朵朵到她面前。

    “放开我,娘,你让她们放开我,我要去见五表哥,我要去给他解释清楚……”杨朵朵使命地挣扎。

    嘉元公主傲然地起身,凌厉地走向女儿,毫不怜惜地扬起一巴掌打到女儿那张娇嫩的脸庞上,果然,杨朵朵冷静下来没再闹,如那霜打的花儿蔫了下来,耸搭着脑袋站在自己母亲面前。

    “现在冷静下来了吗?”嘉元公主负着双手站在女儿的身前问道。

    杨朵朵示意那两名侍女放开自己,与嘉元公主做了二十多年的母女又哪会不知道她的性情,母亲在这府里是高高在上存在的。世人都羡慕她有一个有权有势有地位的母亲,又有何人知道她的母亲从来不会抱着她表示亲近,也吝于展露她的笑容,即使她只有她一个孩子,但是温情二字是她从来没有享受过的。

    “娘,女儿知错。”如每一次母亲训她那般,她最终都以这句话终结。

    嘉元公主这时候才欣然地点点头,转身坐回原位,接过侍女手中的茶碗轻茗一口,“知道自己错在何处?”

    “女儿冲动了,没有听从娘的指示。”杨朵朵握着拳头面无表情地道。

    嘉元公主将茶碗搁在桌上,优雅地用帕子按了按嘴角,整了整绣有繁复花纹的窄袖,“朵朵,娘从来不会害你,当年你随娘一道去见过你这个表兄,难道还不知道他真正不肯接纳你的原因所在?”面露嘲笑地抬头看女儿,“你一向不是个愚蠢的孩子,当年因这事你皇舅与娘生了间隙,娘一直想让你问鼎后位,但是须知你皇舅就是看不得我有这样的心思,才会一再打压你,连个封号也吝于给你。”一提起这一茬,她保养良好的脸上布满了化不开的恨意。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当年是她就绝不会为了试探那个贱女人所生的孩子,而携女儿跟在兄长的身后去见他,这是她心口永远的痛,一桩已经被她掩埋甚至连兄长都刻意不闻不问的往事,会被这小子揭穿,此时她的手指深深地陷进手心肉里,鲜血微微渗出,疼痛一起,她才回到现实中来。

    目光看向女儿平静的脸,仔细一看,女儿似乎在她不经意间长大了,当年迫不得已为了向兄长表示她无意让女儿争后位,所以早早给她选了个挡箭牌婆家,这也让她们母女彻底生出了嫌隙,女儿与她越来越远。想到这些糟心事,她试图温和一点看向女儿,“过来坐下吧,我们母女好好地谈一谈……”

    杨朵朵这会儿已经没了刚才那股疯劲儿,由小蛮扶着坐到母亲身边的位置,隔着案几她觉得母亲的脸很是遥远,“娘,女儿也不妨开门见山与您谈,除了五表哥我谁也不要。以前他不肯回来那就算了,现在他回来了你让我如何忘得了他?”她用坚定的目光与母亲对视,“今晚女儿一时情急才会落错了棋子,以后我会谨慎行事。当年你让我出嫁时就已经错过了二表哥与三表哥,至于那个拓跋渊,不过是宫婢子,女儿不觉得母亲会看上他……”

    “这么说你是打算吊死在一棵树上?”嘉元公主一扬眉隐含讽意地看着女儿。

    杨朵朵将鬓边的秀发拨到耳后,与嘉元公主极像的眉眼也微微一挑,母女俩的神情极为相似,“娘不也一样?”看到母亲的脸微微变色,她变本加厉,“娘从来都没看到爹的存在,一意孤行,那可是皇舅的后宫,你却一再地插手,最终落得现在皇舅都不大待见你,你这又是何苦?”

    “我是你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嘉元公主不悦地道,“至于你爹,他从来都是个没用的人,没有我,他怎能当上这右相?朵朵,你是我的女儿,我想要让你有个尊荣的身份无可厚非。你的寡妇身份倒是让人不会对你有过多的猜疑,朵朵,相信你的娘,不管哪个皇子坐上皇位,一旦娶了你,后位必是你的囊中之物。”

    杨朵朵不知母亲从何而来笃定的念头,因白妃之事母亲这些年与皇舅之间的情份淡了许多,再加上有一个阮妃从中做梗,那关系可想而知,现在白妃的亲生儿子又回来了,母亲还想像以前一样行事怕是难喽。

    “当年皇舅就说过只要五表哥回来,帝位必是五表哥的,现在的太子之争其实毫无悬念,五表哥胜劵在握,北魏可以说是他的囊中之物。娘,我若是你,就想法子帮我成为五表哥的枕边人,这样一来,你要修补与皇舅的关系也容易得多,而我也能战胜那个南齐女人问鼎后位,这样一来我们母女都是赢家。”

    嘉元公主突然用惊奇的目光看向这个女儿,她的说辞倒是让她刚才那一刻心微微地跳快了几拍,只是她恨白妃,怕那个夺去兄长所有目光与爱的女人,这种刻骨之恨至今一想起还会让她的心脏抽紧。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女人洞悉了她隐秘心事时在她耳边说的话,“可怜的嘉元,这一辈子你就算再爱他,这天道与世道都容不下你的背德之恋,再说,他是我的,而我与他会诞下属于我们的孩子,嘉元,谢谢你为了我的到来提前铲除了这后宫多余的花花草草……”

    随后就是她张扬恣意的笑容,她如何甘心她的成果被这样一个女人得去?如何甘心她为他人做了嫁衣?

    不甘心的她一反常态给兄长的后宫塞去了更多的美人,借她们的手与她斗上了。

    两人的明争暗斗的结果,就是她被她用枕头风一吹被迫嫁给了不爱的人,而那个可恶的女人满身情伤远走他乡,兄长血洗后宫一出不能撒向她的那口恶气,结局是如此的令人唏嘘。

    嘉元公主以为她与白妃的交集在很多年前就画上了终止号,哪会知道她的儿子会卷土重来,现在兄长的目光完全放在那个孩子的身上,把她原有的计划都打得七零八碎。

    甚至为了女儿朵朵的婚事,兄妹俩在密室里吵翻了天也没能达成共识,兄长一向知道她的想法,为了惩戒她,他一直没开口允诺朵朵嫁进皇室,现在会这么容易就能放下成见让朵朵嫁给那个孩子?

    她无法说服自己这不是兄长又一次的试探她安份与否的伎俩,现在听到女儿的话与宴席上发生的事情,她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沉思了一会儿,她看向今晚派去伺候女儿的心腹嬷嬷,“你将今天宴席的事情重新复述一遍。”她要捋清其中有没有自己忽略的一面,兴许这些年的安逸让兄长变得平和了也未定。

    阮妃那贱人还是颇会伺候人,她的心里酸溜溜地想着。

    杨朵朵没再吭声,而是静坐在一旁听人复述今夜的事情,她知道自己的婚事能不能成母亲是最重要的一环。

    半晌,嘉元公主看向女儿,“你不怕你那五表哥是为了报复而娶你?”

    杨朵朵道:“女儿虽然没有与五表哥有长时间的相处,但是女儿相信他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绝不会将上一辈子的恩怨加诸在我这个无辜的人身上,这点自信女儿还有。”嘴角因想到心上人而上勾,“娘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是一次多好的机会,你若能与五表哥心结尽去,如何愁皇舅不会再次宠信您?毕竟您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皇舅从来没有真正厌弃过您。”

    她起身坐到脚踏上把头靠在母亲的膝盖上,“娘,您就成全女儿的一片痴心吧,同时这也是您与皇舅解开心结的好机会,女儿一定能搏得五表哥的爱意,看他对他那个娇弱的娘子的样子,就知道他一定是个好人。”

    憧憬着未来的幸福,她在母亲看不到的地方笑得很是灿烂,只是想到心上人身边的女人,她的秀眉又皱了起来。

    半晌,“你容娘再想想。”嘉元公主皱紧眉头道,“这段时间你不要再出门,现在那个南齐女人已经稳稳占据了正室之位,你再蹦跶,这位置都轮不到你。”

    杨朵朵得到母亲这句话,今晚受挫回府后露出第一个笑容,“女儿听娘的。”心中给自己暗暗打气,她输了一仗不要紧,还有翻盘的机会,至于那个南齐女人,别说她只是在皇子正妃的位置上,就算是处于后位上她也能把她拉下来。

    她的眼里闪过必胜的光芒。

    此时的李凰熙打了个哈啾,鼻子痒痒的,身子却懒懒地不想动,因为之前的呕吐,丈夫将她身上的脏衣脱了下来,让她仰躺在床上给她揉着泛酸的胃部,其间还不忘灌了她两碗醒酒汤。

    “冷了?”拓跋晏上床将不着寸褛的妻子搂在怀里,顺带拉过一旁的薄被遮在她的身上,手却没停按揉着她的胃,眼里闪过一抹懊恼,这北魏的风俗初时他觉得不错,现在却开始有几分厌恶了。

    “没。”她摇了摇头,因酒醉身子发热,修长的玉腿将那薄被踢开,身体都趴在丈夫的身上,“似乎有人在念我?”她的头仍晕晕的,但不妨碍她想事情。

    她这一句似无意识说出的话让拓跋晏的身体微微一震,会念她的人似乎只有南齐那一边的人,她是不是在想南齐?他没再细问,两人现在相处得融洽,这分歧能压多久就压多久。

    他默然地没再吭声,她也只是皱了皱眉再没说话。

    好半晌,她才晃了晃晕晕的脑袋,两手无力地抬起圈着他的脖子,身体更是完全趴到他的身上,“我还不知我们回程途中居然与刺客交了手?”这事他半点风声也没有透露给她,此时她的笑容有几分让人毛骨悚然。

    一提起这事,他又没了之前的小心翼翼,怕她会冷,扯过薄被盖在她的光洁的背部上,“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养身子要紧,凰熙,神医说过思虑过重不利于你的身体恢复。再说这什么暗杀的事情到底不成气候,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当中,你的夫婿我还不至于不济到连这些事都处理不来。”

    他这些个兄长前后两世都没有什么大长进,就连暗杀的地点人员还与前世那般部署,虽说今世与前世大大不同,但初踏入北魏有些地方却还是一成不变,他要抓把柄是易如反掌,这已经是熟练活,要完全拿下简直不在话下。

    李凰熙是醉了,然,那双醉眼却还是闪着精光,她紧紧地盯着她的丈夫,试图去找出一丝丝让她不满发作的地方,只是很可惜,他的目光磊落坦荡,没有小把柄给她抓。

    她撇了撇嘴,玉手伸到他的亵衣下挑逗着,“阿晏,在这儿我只有你了,若你负了我,我……必定不会放过你……”她的玉手拉开他的衣襟,在她曾经刺伤的地方有个疤痕,在那伤疤上轻轻地打转,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却是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他却因她此时的媚态而呼息急促,伸手按住她挑逗的玉手,紧紧地握在手中,抓到唇边眷恋地吻着,“凰熙,这种事情你从来不用操心,在我心目中你无人能取代。”

    “包括你那个娇滴滴的表妹?”手心温漉漉的又有些微痒,她忍不住咯咯地笑出声来,酒醉似乎又醒了些。

    他的大掌揽紧她的腰,让她更紧的贴着他,这是甜蜜的折磨,“她?凰熙,你什么时候对自己如此没自信?今天在殿上宣示主权的人是谁?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娘与我母亲的死有关?”他的鼻尖抵着她的鼻尖,自然而然地吻上她满是酒香的唇。

    她的双手圈紧他的脖子回应他的吻,两人现在这样动不了真格,但是略略安慰一下彼此饥渴的身心似乎也不错。

    这一夜,有人漫长得睡不着,有人却能互相取暖相拥而眠。

    杨右相回到府里时,府里一片漆黑,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儿表情,这府里没有一个人会等他。

    拖着疲惫的身心,他往他那公主妻子的寝室而去,在外守夜的嬷嬷用手挡住,“右相大人,公主已睡下,明日老奴再替右相大人请示。”

    “我有事要见公主。”他忍下这两个下人的无礼,天下有比他更可悲的丈夫吗?要见自己的妻子还要请示。

    “右相大人,您不是不知道公主睡下了最忌人吵吗?万一公主不高兴了,我们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另一个嬷嬷脾气明显没那么温和,而是双眼不屑地看着他道。

    杨右相的手紧握成拳,欺人太甚,今夜不知是不是喝了酒,一股气直冲胸臆,多年来百炼成钢的忍术就此破功,他当场赏这两个不知所谓的奴才一人一拳,外加一脚,两个老奴痛得嗷嗷直叫。

    “滚,狗奴才。”他愤恨地骂道,真个踢开门往里走。

    里面的宫女太监都没想到公主的夫婿会直闯进来,他们忙上前拦住,但都被杨右相拳打脚踢,一路上都是倒下来的奴仆发出的哀嚎声。

    躺下并未睡着的嘉元公主听到声响,隔着帐幔怒喝,“大胆,本宫并未传召你……”话还没说完,帐幔被人用力地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她并不喜的男人面容。

    “你喝醉了酒去别处发酒疯。”她冷声道。

    “嘉元,我是你的丈夫,不是你的奴才。”杨右相被她压制了二十几年,看到她这张不为他所动的脸,怒火上升,他做出了平常不会做的事情,将他的公主妻子压制在床上就吻上她的唇。

    他的妻子他为何不能碰?

    “啪”的一声,嘉元公主一巴掌就招呼到他的脸上,趁他怔愣,一把推开,“滚,不然我就不只打你一巴掌这么简单,我不会让往事再重演,来人……”

    跌落在脚踏上的杨右相右脸火辣辣地疼,等他回过神来时寝室已经有侍卫冲进来,而他的公主妻子正由侍女披上披风起身坐在罗汉床上冷眼看他。

    看到这阵仗,他之前鼓起的勇气全都消散了,恢复理智后一整衣袍,他又是那个温文有礼的右相大人,“公主,是臣冒犯了。”

    嘉元公主厌恶地看他一眼,“这么晚了你来有何事?”

    “朵朵的事情你有何打算?她已是大姑娘了,依我看还是找个殷实人家嫁了为好……”杨右相开门见山道。

    “我皇兄留你在宫里相商就商出了这结果?”嘉元公主讽刺道。

    杨右相的面容却不改,“公主,你知道这是皇上的意思,他对朵朵今晚的举动意见很大……”

    嘉元公主冷哼一声,本来她还心存犹疑,但现在听到了丈夫带回的兄长口信,她又不想遂了兄长的心愿,哪能次次都是她退让?衣袖一挥,“朵朵是我的女儿,我自有打算。”

    “她也是我的女儿。”杨右相道。

    “你倒是提醒了我,我是在何种情况下有了她,呵呵,你这人真让我恶心,滚!”嘉元公主又暴怒起来,指着大门朝她的丈夫怒道。

    杨右相的那股气势完全荡然无存了,一看到妻子这面容就知道,她不会原谅他当年借酒醉强上她的事情,心口一痛,伛偻着腰默然走出这间寝室。

    门在他一出去就毫不留情地关上。

    杨右相在门上靠了一会儿,心口的疼痛才过去,他方才直起腰板离去,走在无人的回廊上体味着属于他一个人的孤独。

    回到院子里的时候,有一道纤细的身影闪了出来,他微微一愣,随之勉强一笑,“这么晚了还没睡?”

    “爹,娘她是不是又给脸色你看了?”杨朵朵上前扶着父亲入内。

    杨右相没在女儿的面前数落妻子,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顶柔顺的秀发,“都是爹连累了你不得你娘的喜爱,朵朵,这些年爹也耽误了你,让你都听她的,往后爹再好好补偿你,给你找个好人家……”

    杨朵朵这么晚了等在这儿不是为了要听父亲这么一番废话,而是要让父亲站在她这一方,遂打断父亲的话,“爹,你知道女儿打小的心愿的?嫁给自己不喜的人是什么结果,爹难道还不清楚吗?”

    杨右相的身体一僵,女儿这话让他这当父亲的尊严瞬间荡然无存,脸色不由得紧紧一绷。

    杨朵朵见状,忙道:“爹,女儿是无心之失,你别难过,女儿……”

    杨右相抽出女儿抱着的手,“朵朵,爹没生你的气,夜深了,回去睡吧。”抬脚头也没回地往自己的寝室而去。

    杨朵朵站在原地轻喃了几句“爹,对不起”,她知道父亲不同于母亲,为了她的爱情,她不得不说这些刺痛父亲的心的话。

    目的已达到,拉了拉身上的披风,她转身回去自己的院子。

    自从得到了明祯帝承认的皇子正妃的地位,李凰熙倒是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可,日子过得也开始有了几分惬意。宫外的贵妇宴席也出席了几场,这些人对待她不外乎是拉拢与观望,故意攀好,也是看在她的夫婿水涨船高的份上。

    至于宫里那位头号人物阮妃,可能一来自持身份不屑于拉下身段与她交好,二来可能是那天宫女事件记恨上她,总之住在宫里的两人似乎都没看到对方存在一般。

    阮妃自是暗恨,这个南齐女人怎么自傲成这样?她是堂堂天子宠妃,她都不拉下脸来巴结她,这是何道理?

    “娘娘,那五皇子妃又应二皇子妃邀请出席宴会了……”

    宫女汇报的话还没说完,她就将茶碗一掷,“岂有此理,她这是藐视本宫,一次都没到本宫的面前请安,本宫会记下她的大不敬……”

    “稍安勿躁。”阮夫人安抚着女儿,目中有寒光闪过,“她迟早会有求于你,等着吧,嘉元那女儿必定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

    “娘是说……”阮妃咬了咬手指。

    “你没听说吗?杨朵朵昨儿自杀了。”阮夫人莫测高深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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