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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公主 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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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凰熙的脸上的笑容慢慢收了起来,墨黑的眼珠子盯在管家那双小小的眼睛上看了半晌,直到管家不安地吞了口唾沫,方才皱眉道:“把绛云轩收拾妥当给这六个接生嬷嬷住,再另外派几个机灵的侍女去侍候,她们是皇祖母派来的人,绝不能有所怠慢。”

    管家听了直点头,他是内务府调教出来的人,自然知道这六个接生嬷嬷本身不值一晒,但她们背后的主子才是让人忌惮的,现在一听李凰熙的安排,忙道声:“是,小的尽力安排妥帖……”

    在听到李凰熙说要派几个机灵的侍女去侍候时,微诧异地抬眉看面前漂亮的少女面孔,公主的意思是要派人监视?这话他不敢问,怕会错了意,心中却已经确定了人选,到时候巨细无遗一一向公主汇报的打算。

    李凰熙一路给管家吩咐注意事宜地往正院而去,守门的侍女看到她到来即掀帘子让她进去,看到软榻上大着肚子的贵妇人,笑着唤了一声,“母妃。”

    一双明亮的大眼却打量起那六个接生嬷嬷,对方也在悄悄地拿眼看她,然后其中一个明显是领头的人上前请安道:“参见公主。”

    孙抚芳拉着女儿坐到自己身边,以为女儿不知晓遂又介绍了一遍,李凰熙也做聆听状,随即看向那领头的嬷嬷,“皇祖母派你们过来侍候我母妃生产,到时候侍候好了,本公主必定少不得要亲自答谢六位嬷嬷,赏赐自不在话下。”

    领头的嬷嬷忙喊着“不敢”。

    宫里出来的嬷嬷到底气势很足,她们在李凰熙面前无半分奴态,明知她是隆禧太后最宠爱的孙女,仍是那般不卑不亢地回话。

    李凰熙面上也带着笑容与她们客套几句,心下却是半分喜意也没有,如果她们对自己奉承一番那还好说,她只会以为是自己多疑,可眼前这六个人却是架子端得稳稳的,越是这样代表着她们能受到她左右的机率就越低,一切惟隆禧太后的命令是从。

    她心中的不安强烈起来。

    “嬷嬷们也辛苦了,暂且下去歇息吧。”孙抚芳笑着道。

    六位接生嬷嬷方才屈膝行礼退了出去,门帘几番掀动,一会儿就没看到她们的背影。

    一旁坐着没敢吭大气的孙老夫人这回笑着一脸如盛开的菊花,没想到太后对女儿这次生产如此重视,还没到日子就让人来府里候着,兴高采烈地说了好些个歌功颂德的话。

    端坐着卷帕子的孙茹看了一眼自家奶奶的兴奋劲,姑姑再好惠及不到她身上那也是白搭,瞟了一眼正在吃茶的李凰熙,笑着道:“不知今儿个小王爷可有拨得头筹?”都这个时辰了仍没有消息传回,她未免有几分担忧。

    孙抚芳听侄女提及李茴方才记起还有这一茬子事,遂由许嬷嬷扶着坐正身子,“算算时辰都结束了好一段时间了,那孩子也不往家里捎个信儿,凰熙你在宫中怕是也不知道消息吧……”

    李凰熙刻意扫了一眼孙茹,那欲言又止的关切样子她看了就不喜,现在听到母亲提及,遂笑着将考场上的事情道了出来。

    孙抚芳听后直点头,“这也好,得了第二名也是光宗耀祖……”

    孙茹两眼放光,径自欢喜地道:“那可不是?小王爷是人中龙凤自然不会甘于人下……”手臂一疼,不满地看向祖母,见她暗暗摇摇头,她才知道自己说的话逾越了,“侄女一时替姑姑高兴,所以才会多嘴了。”

    “表姐这喜悦也感染到我,大哥的最后名次还没确定呢,要不然衙差必定会敲锣打鼓到府里报信。”李凰熙笑道,“有了功名自然要小登科才是人生极乐,与杜姐姐的婚期已定,府里必定热闹。”

    一提及李茴的婚事,孙茹那与有荣焉的表情就一怔,帕子又卷了几卷,他的荣耀都要与杜氏女分享,没她什么事,银牙暗暗一咬,恨不得将杜氏女撕裂。

    这个侄女儿的表情落入暗中观察她的孙抚芳的眼里,果然如女儿所言这个侄女儿尽起歪心思,李茴了不起是个不大不小的郡王,这侄女的眼睛就不能放高一点?恰好在这个时候收到女儿的暗示,这回她不再犹豫,笑着朝许嬷嬷吩咐一句,随后,接过许嬷嬷拿来的名册,递给自家老娘,“娘,我看茹儿年纪也不小了,大哥远在湖州怕是难以定下婚事,我这当姑姑的哪有可能袖手旁观?这是我着人整理好的名册,都是京中未曾婚配的好儿郎,娘就为侄女儿斟酌斟酌,看是哪家的儿郎好,女儿再遣人去打探,定要为茹儿定下一门好婚事。”

    这话一出,孙老夫人惊讶地差点捧不稳茶盏,孙茹却是瞬间白了脸色,姑姑是打算将她随意许人了事吗?她的眼里闪过错愕然后就是忿然,姑姑太过份了,有好的也不为自家侄女儿打算。

    “那甚好,母妃,您什么时候派人去调查的?”李凰熙状似一脸兴奋地抢过母亲手中的名册,打开一看,“我瞅瞅,大理寺卿的三公子?这人去年中了进士前途无量呢……刑部尚书的孙子,听说为人极正派……”随口点评了几个,大赞母亲好眼光。

    孙抚芳好笑地看了眼女儿,这上面的人选都是她自个儿定下的,现在却在那儿黄婆卖瓜自夸自赞,也不害臊,不过当着人面自然不会拆穿那丑窗帘布,“还皮?赶紧给你外祖母。”

    李凰熙朝母亲小女儿姿态的噘了噘嘴,然后笑着将名册一合上递给孙老夫人,“外祖母定要好好参详参详……”

    孙老夫人看了眼孙女儿苍白的脸色,再看了眼女儿坚定的眼色,心下衡量了一番,笑着伸出老手接过那名册。

    孙茹看到这里再也坐不住,“哇”的一声起身就往外跑,连礼仪也不顾了。

    孙老夫人一脸的尴尬,只能圆场道:“这孩子害羞呢。”然后到底责备了一句女儿,“你也是的,这婚事私下与我商议就可,当着女儿家的面,也不知道她脸皮薄,哪开得起这玩笑?”

    孙抚芳看到老娘已经是应允下她的安排,遂也不介意地谦了几句。

    李凰熙一手拈糕点吃,一边笑眯眯地看着孙老夫人,“外祖母话可不是这样说,表姐的婚事可是头等大事,马虎不得,再说我瞅着表姐也是个有主意的人,外祖母少不得要多劝劝她,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孙老夫人的神色一凝,老眼看了看这外孙女儿笑成一弯新月的眼睛,不知为何,她对这小姑娘始终畏惧忌惮,论理她才是长辈,可在这丫头的面前丝毫不许如此自许,只能僵硬一笑,“公主所言甚是。”

    随意再说了一会子话,她找了个由头就赶紧离去,手里将那名册攥得死紧。

    孙抚芳看到老母亲就那样出去了,少不得板着脸说了女儿几句,可在她笑嘻嘻地抱着她脖颈撒娇时,她又狠不下心来责备她,只能装腔作势地拍拍她的头以示惩戒。

    陪母亲用过晚膳之后,李凰熙方才回到院子里面,姜嬷嬷立即就迎了上来,给她换家居服时道:“表小姐似乎不大乐意,老是嚷道王妃偏心向好友的女儿,给她选的都是歪瓜劣枣,没有一个比得上小王爷。人家一嫁就是王妃,她却要去嫁给大臣的儿子,将来是什么运势谁能料得准……”

    姜嬷嬷的声音不高,但声音里面的鄙视之意挥之不去,也是她将孙茹那天的所作所为告之李凰熙,然后才有了那张选婿花名册。

    李凰熙接过夏荷手中的热巾捂了捂脸,冷笑一声,“谁与我大哥比都是歪瓜劣枣,可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老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顿了顿,“不用管她,明后两天你就去督促外祖母,让她务必尽快拿好主意。”

    姜嬷嬷点了点头,上前将主子手上的镯子取下来。

    李凰熙一身清爽之后方才问及李茴回府了没有?夏风进来答道回了,正在院子里头歇息。

    李凰熙得令皱了皱眉,想到他今天受伤了,遂让人打着灯笼趁着夜色到李茴的院子去,晚风潇瑟,姜嬷嬷给她披上厚厚的披风方才放心让夏荷与夏风侍候着过去。

    一进到屋子里面就闻到一股酒味,李凰熙的眉头皱得更紧,急忙挑帘子进去内室,看到自家大哥倚窗对月而站,满身说不出的落寞萧瑟。

    她的心中忽而一痛,猫步上前,从后面揽住大哥的劲腰,靠着他的后背道:“大哥,我不喜欢看到你这个样子。”

    李茴在她抱住中已是一怔,那背后的热源让他想起小时候抱着她的情景,一转眼,她就从小小的人儿长成了大姑娘,收起自己的失落,转身看她,“怎么过来了?外头风大,有事就让人过来唤我过去也是一样……”

    “大哥这是不欢迎我了?”李凰熙状似不满地道,鼻子在他的身上嗅了嗅,“一股酒味,这是怎么了?今儿个大哥好不威风,我巴巴地早些回来却没见着你,你可知我有多失落?”

    “在外与友人喝了点酒。”李茴道,拉着她的手坐到椅子里,皱眉看了她含笑的眉目半晌,“凰熙,你真觉得我威风吗?我居然输给了那个马贼,我有失你的厚望,大哥……”

    李凰熙伸手捂住他的嘴,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你可是我大哥,如何能与那马贼相提并论?在我的眼里,你是这个世上最威风的人,今儿个更甚,他不过是小人而已,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最后更是道:“不许你妄自菲薄,我的御林军副统领大人。”

    李茴一直紧盯着她的脸,听着这小人儿说他是这世上最威风的人,他的眼里含着一抹热泪,无论何时,她永远都是他的避风港,伤心也好,失落也好,她都是那个能给他重铸信心的人,他的大掌紧紧地握着妹妹的手,却在她最后嗤笑一声称他为“御林军副统领大人”时挑了挑眉,“这从何说来?”

    李凰熙只是笑言将她与隆禧太后打赌的事情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当然少不得对哥哥崇拜一番。“没有哥的努力与实力,我们想谋也谋不来,这还不是哥的本事?”

    李茴的脸上笑容也是大大的,虽然这个职位不高,但却很关键,放眼以前少不得是要李氏皇族担任,但自从隆禧太后掌权以来,这一特殊性已经打破了。他要谋的也是这个职位,远去沙场建功立业不适合他,毕竟他要守护的人在京城,只要经营得好对于将来有莫大的好处。

    因得了这个消息,李茴再度生龙活虎,扬声吩咐下人备酒菜,李凰熙忙检查了一番他的伤势,看没大碍后才允许下人上酒,兄妹二人难得在秋风肆虐的夜晚喝上一盅,细细商议起来。

    李凰熙回到梧桐院时已经是微醺的状态,小脸上遍布红晕,姜嬷嬷灌了醒酒汤下去,给她换好衣物盖好被子方才熄灯出去,吩咐守夜的夏风要警醒点。

    夜深露重,李凰熙睡得并不安宁,老感觉有人在摸她的脸,她的头转向一边,那手就跟了过去,遂半梦半醒地道:“滚!”翻过身子又睡了过去。

    “呼出来的气息都是酒味儿,说,你今儿个夜里与谁喝酒了?”

    有人在她耳边吹气,低醇的男性嗓音响起是那样的熟悉,她猛地睁开眼,睡意就此离去,还没来得及转头看向某人,腰身就被人抱住,然后那人就压在她的身上,感觉到耳垂一阵湿辘辘的感觉,身子敏感地震了震,一转过头来,就着微弱的月光看向那张半隐半现的俊脸,不悦地推了推他壮硕的身子,“胡说八道,靠远一点。”

    这人老是不请自来,梁上君子真有那么过瘾?她满脸黑线地想着。

    梁晏非但不退,更是倾身躺在她身边,将她抱在他的身上,薄唇就吻上那嫣红的所在,辗转反侧,一手更是撑住她的后脑勺需索她嘴里带着酒味的蜜津。半晌,她喘不过气来推了推,他方才放开,一双眸子盯在她应是酡红的脸上,另一只大掌更紧地揽着她的细腰,霸道一句,“说。”

    李凰熙咕哝了一声,这人怎么那么爱吃醋?到底今夜喝多了些,酒意又涌上来,她喷出一股带着酒香的气息,趴在他的胸膛上,“与我大哥一时高兴就多喝了一杯,怎地?你还不许?”小手不安份地在他身上摸了摸。

    梁晏的身子一绷紧,这丫头就不能老实一点?老是憋火也能憋死人的,在黑夜里耳尖红了红,好在她看不见,“那也不应该,男女七岁不同席,这是礼法也。”

    李凰熙听着他一本正经地说礼法,轻嗤一声,头脑微晕的她伸手扯开他的衣襟,尾指的指甲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往下一刮,嘲笑道:“你与我这样也合礼法?束人不束己的伪君子。”最后下了定论。

    梁晏的呼息一窒,这样时有时无的调情手段比那些晃着白花花的肉更让人的感官在黑夜里起舞,一手捉住她胡闹的手,咬了咬那几只尖尖的指甲,眸子一暗道:“我与你还需要讲什么礼法?只是……”他靠近她的耳边,“不许你跟别人如此接近,凰熙,你是我的。”

    这强烈占有欲的话取悦了她,银铃般地笑声微微响起,小手挣开他的嘴,又在他身上点火道:“彼此彼此,万一你对我不忠,我也不要你了。”

    “想都别想。”他不悦地低吼,既然她要点火,那就要有灭火的意识。

    一个翻身,压她在身下需索起来。

    屋子里面一时间春色无边。

    良久,他才气喘吁吁地躺在一边以平复体内的情潮,另一手揽紧她的娇躯,手掌在她光果的背部游走,这时候才看着帐顶道:“明天我要出京一趟,你自个儿小心些。”

    李凰熙微讶地看着他,“怎么这么急?”

    梁晏在她头顶吻了吻,起身将丢在一边的衣物套上,“我要亲自去给梁博森制造麻烦……”

    李凰熙这时候才知道他是来向自己暂别的,怪不得今晚会过来,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夜闯她的香闺,毕竟上得山多终遇虎,伸手在背后揽着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背上,“一定要去吗?梁博森因上回的事情已经怀疑你了,这个节骨眼应该以不动应万变,你怎么反其道而行?他万一发狠起来,我怕你会有闪失,皇祖母是不会放弃他的。”

    梁晏低头握紧她圈着他腰的小手,笑道:“放心好了,我在京里安排了替身,他不会疑心我出京,有事你让阿三去吩咐一声,知道吗?”

    李凰熙不回答他,而是身子往上攀圈住他的脖子,扭过他的头狠狠地吻着他的唇,半晌后,才不舍地松开他的唇,“答应我要平安归来,梁博森暂时谁也弄不死他,别逞强。”明亮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他看,“记得还有我在京里等你。”

    若有个万一,梁博森要弄死他会容易得多,没有隆禧太后的制肘,不再在乎白家之财,那只老狐狸什么事做不出来?

    这丫头关心他的样子让他的心里如暖流涌过,什么时候脉管里面的血液奔速而流是那样的让人心安,他的小女人在乎他,绽开一抹俊朗之极的笑容,“好。”

    其实在他来看这一趟没有危险可言,只是怕她会发现梁家那个人是西贝货从而担心他,所以才特意亲自来告诉她。

    他穿戴整齐下了床,她也披着外衣下了床,娇小的身子在月光中泛着光泽,终究不舍地地再抱了抱她,半晌后才松开,轻抚了抚她的秀发,“我走了。”转身推开窗子正要跃出去,似想到什么又回头道:“对了,你母妃生产在即,梁兰鸢那儿应该不会有问题,怕只怕……”

    他皱眉没说出来的话,李凰熙早已猜到,秀眉一拢,最后勉强一笑,“我自有分寸。”

    梁晏再定定地看了她坚定不已的目光,她从来不是一朵只会攀附着男人的菟丝花,倾身在她的红唇一啄,然后移到她的耳洞旁轻轻了说了几句,最后道:“在你及笄前我一定会赶回来。”

    李凰熙眼睛一亮点了点头,然后目送他闪身离开她的闺房,这一刻,她已经开始想念他了,半披着衣物,长发垂在身后,酥胸半露半隐地靠在窗前。

    接下来的日子下了几场秋雨,建京的天气日渐转凉,在面圣后武举定下了状元之才,备受各方瞩目的秦衍寒以表现最优异夺得状元,榜眼是忠王府的小王爷李茴,探花却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

    躲在金銮殿后看向殿中的李凰熙,目光落在秦衍寒一张俊脸上,在她勒令下他不得不刮去胡子,没想到这人却长着一副好面皮,粗犷得来又不失清俊,配上那双痞痞的眼睛,倒是能令不少女子尖叫,至少与她偷偷看的宫女就羞红了脸。

    她微微将目光往上抬看向帘后的隆禧太后,只看到皇祖母一脸严肃,没了那天打趣的神情,不过从眼里可以看得出她是挺欣赏秦衍寒的,她的嘴角一勾,姐儿爱俏还真没说错,甭管她是老姐儿还是嫩姐儿,都逃不脱这个框框。

    李茴高中武举的榜眼实让李氏宗亲开心了一把,京中主要几个武将之职很少有李氏皇族的影子,在日渐削弱的皇权下,李茴的崛起实实在在地鼓舞着李氏宗亲的神经。

    一拨又一拨上门道贺的人让忠王府忙得不可开交,接待各方的人马让管家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好在王爷与小王爷看起来心情都不错。

    老敬王一家的到来在意料当中,敬王世子在见到李凰熙时不禁愣然了,这是他第一次面见大名鼎鼎的长乐公主,怎么与传说中梁晏的表弟严华那么像?“你可曾去过绮春楼?”

    当众问出一句荒唐话让李盛基当场脸色一黑,李茴更是站起来想要直接揍他一顿,“我妹妹是皇族贵女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老敬王不悦地瞥了一眼这个不争气的孙子,然后看到儿子狠狠地剜了孙子一眼,目光最后接触到李凰熙那一双清冷至极的凤眼,心下一沉,冷喝道:“还不赶紧向你三堂叔及堂弟、堂妹道歉。”

    敬王世子一脸桀骜不驯,他不过问了一句话至于嘛?

    李凰熙冷笑道:“听闻敬王世子时常出入烟花之地,敬叔公,这可不大好,您老是皇室老一辈的人,子孙不可不教。”

    老敬王皱眉深深地看向李凰熙,见过这个丫头几次,也是个傲慢好出风头的主,说实话,他相当不喜欢她的张扬,女人家就要在闺阁中相夫教子,抛头露面成何体统?遂冷冷地道,“他是我敬王府的子孙,我自会教,不劳长乐公主忧心。”用手中的拐仗打向孙子的膝盖,令他弯下腰来,“道歉。”

    “孽畜,还不听你爷爷的?”敬王朝儿子冷声骂道,对比今天出人头地的李茴,他对这个嫡长子的嫌弃更甚,若不是父亲坚持立他为世子,他是万万不想把这位子给他。

    敬王世子惟有恨恨地看了一眼忠王府的人,尤其是李茴,父亲这段时日老拿他与他比,更是让他怒不可遏,心里的嫉恨像树苗一样茁壮成长,硬着声音道:“是我口无遮拦,请见谅!”

    李盛基仍是不悦地看着敬王世子,但碍于老敬王在宗室的影响力,遂淡道:“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侄儿,往后可要记住了。”

    李茴却是重重一哼,敬王府的人,他可是不太欢迎。

    “侄儿记住了。”敬王世子几乎是咬牙答道,再抬头时不经意扫到李凰熙那张冷脸,眼睛一亮,这公主堂妹即使动怒也是美不胜收,心中不禁痒痒的,真想压在身下恣意爱怜一番。

    被晾在一旁的李果儿为了化解尴尬的气氛,遂上前拉着李凰熙的手道:“凰熙堂妹。”

    李凰熙看到李果儿一脸的笑意,她是女眷自然由她招待进后院,这才离开正堂,引李果儿去拜见孙抚芳。

    李果儿留恋地看了眼李茴,趁机看个清楚,回头好向母妃说道说道,看到李凰熙迈步,这才举步跟上她。

    “我那大哥是个浑人,仗着自己是嫡长子被宠坏了,堂妹可不要与他计较。”走在回廊上,李果儿忙解释。

    “恕我说句难听的,敬王府这世子是该约束一番。”李凰熙笑道。

    李果儿握着她的手一道往前走,“今儿个这事后,父王必定会禁他的足,不让他拈花惹草。”

    两人的倾谈声不断,李果儿终于忍不住问及李茴婚事的安排,李凰熙看了她酡红的脸色一眼,敬王府那位侧妃现在念及亲儿,以前干嘛去了?这迟来的关怀,虽有真心,到底不能让人动心。

    想到大哥一生都因这桩事而在心中留有伤痕,李凰熙就做不到宽宠大量,不轻不重地回了几句,然后就转移话题。李果儿感觉到她似乎不愿多说,终没再问下去。

    京城里因为武状元新鲜出炉,又是琼林宴又是骑马出入皇宫正门威风地巡游,着实热闹了好一会儿。

    忠王府因为孙抚芳生产近在眼前少不得要布置一番,李芫这些天来时时粘在母亲的身边,一双眼睛担忧地盯在母亲的肚子上,既怕被分薄母爱又担心母亲的安危,小身子老是窝在母亲的怀里。

    李凰熙却没有李芫那样的心情,绛云轩里那六个接生嬷嬷一直都没有异常,每天尽忠职守地分三班在她母妃身边守候着,雷打不动,然后在她父王的询问下均表示王妃应能顺产。

    应能二字真是包罗万象,李凰熙不禁在心中暗暗地想到,相府的梁兰鸢据阿三得回来的情报,果如梁晏所说的那般没有异动。

    一切向好的方向发展,可越近母妃临盆她就越不安宁地来回走动,为了怕有自己不能制止的意外发生,她早早就向隆禧太后告假,表示近期不会进宫要守着母妃生产。

    隆禧太后也没有为难她,不但同意了还安慰了她几句,脸上的慈爱是那般地明显,让人如沐春风。

    这日清晨,李凰熙刚刚起身梳妆,姜嬷嬷就匆匆进来,“公主,我们私下里请的千金圣手终于给出了准信儿,王妃的生产就在这一两日内,偏差不会大。”

    李凰熙正在挑珠花的手一顿,急忙道:“确切吗?”

    “八九不离十。”姜嬷嬷上前抓起一朵珠插在李凰熙的头上。

    李凰熙起身来回踱了一下步,最后下定决心道:“按我之前吩咐地去办。”

    姜嬷嬷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下去执行了。

    皇宫里来的六个接生嬷嬷在忠王府里面是受到上宾的待遇,出入都有侍女侍候,今儿个夜里换守的两个嬷嬷在回去绛云轩时不小心跌落忠王府的湖里,虽被捞了上来,可却在夜里感染风寒,第二日不停地咳嗽,病症明显。

    李凰熙如临大敌,急忙让人将她们隔离开来,不准靠近孙抚芳半步,甚至对剩下的四个嬷嬷说,“嬷嬷们千万要小心身子。”

    四个嬷嬷忙点头,那桩意外事故到底没有引起过多的联想。

    刚到夕间,孙抚芳就开始做动了,肚子的疼痛一阵一阵的,怕吓着李芫,早早就吩咐人送他回去院子里面。

    四个嬷嬷急忙进去查看情况,然后均一脸放松,对外头紧张的忠王府几位主子道:“王妃的宫颈尚未开到足以生产的时候,需等等。”

    李凰熙道:“嬷嬷今儿个夜里是必定要侍产的,赶紧趁这个时间去吃点东西,不然怕是夜里没体力给我母妃接生。”

    四个嬷嬷不疑有他,这长乐公主一直以礼相待,她们俱是一福道谢,然后就去赶紧用晚膳。

    天入黑,孙抚芳的痛叫声渐响,一直侍候在旁的四位嬷嬷也开始紧张起来,直要王妃呼气吸气,然后查看宫颈开到能生没有。

    其中一人突然道:“我肚子不舒服,要出去一下。”

    “怎么在这个节骨眼出问题……”明显是领头的那个嬷嬷斥责了一声,随后又感觉到肚子也是一疼,这是怎么回事?

    另外两个接生嬷嬷也明显感觉不适。

    四人对视一眼,莫非饭菜有问题?

    外头的李凰熙忙挑帘子进来,姜嬷嬷拦着她。

    她却对那四个接生嬷嬷急道:“嬷嬷可有觉得不适?刚刚厨房里面有人肚子绞痛,这才发现今儿个的饭菜不洁,那主事者已被我打了二十棍……”

    什么?

    四个接生嬷嬷一脸汗水地弯着腰死忍。

    李凰熙见状,忙唤仆妇进去扶着那四个接生嬷嬷出来,不顾公主之尊守在一旁,急忙召府医来诊治,看她们的情形不妙,焦急地问:“嬷嬷们还能为我母妃接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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