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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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叫骗了她?他骗了她什么了?

    “没什么。”十三一怔回过神来,移开了视线转身像回走去,“时辰不早了,回去罢。”

    “十三!”云挽卿气恼的伸手抓住了十三的衣襟将人拉近,“话说一半会憋死人的你知不知道?竟然突然莫名其妙的冒出那样一句话,你很不对劲啊!快说,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六年来他一直跟在她身边寸步不离,骗了她?她还真是想不出他到底能骗到她什么?但他既然说了这样的话,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对上那双探究的月眸,十三微微叹了口气,“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真的是随口说说?”云挽卿挑眉,“你没骗我?”

    十三心中一沉,艰难的点了点头,“没有。”

    又盯着看了片刻,云挽卿终于松了手,“好,我相信你。但是十三你有事可千万要告诉我,你知道我的,我最讨厌别人欺骗我。”

    “我知道。”十三轻轻应了一声,眸色沉了下去。

    是啊,她最讨厌别人欺骗他,而他却骗了她,他也会讨厌他罢。

    为什么?心会这么难受,像被一块大石压住了,似乎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若真有那么一天,与其被她厌恶,他宁愿离开。

    翌日。

    “醒醒!要迟到了……”

    “云挽卿醒醒!”

    “云挽卿?”

    “云挽卿……”

    不论怎么推搡床上那人就是没有反应,赵泠沧眸色一沉,看着那张红的有些不正常的脸颊,伸手抚上了云挽卿的额头,掌心一触便被那灼热的温度吓了一跳,立即坐在床边将床上的人抱了起来,“居然发烧了?该死……昨晚又是那么晚才回来,他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云挽卿只觉得昏昏沉沉的,方才那吵闹的声音如在梦中一般,当触及了那微凉的衣衫的时整个人蹭了上去,“好凉……舒服……”

    怀中的身子软软的,加上发烧的关系让赵泠沧几乎不敢伸手去碰,原本扶住那双肩的手也僵住了,“云挽卿?喂,你清醒了一点!云挽卿?”

    虽然知道他是因为发烧的关系才会这样,但心中却涌上了异样,该死!都是因为他扮过女装的关系,他总会恍惚间将他当成……

    赵行之!你清醒一点!这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发烧的男人!

    他还是带他去找孟先生!

    赵泠沧正准备起身,房门被人敲响,“公子,是我。”

    十三?赵泠沧一怔,看了怀里的人一眼,沉声道,“进来。”

    十三闻声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当走进内室看到床上那两抹身影时,蓦地愣住,这……这是怎么回事?赵泠沧为什么会抱着小姐?

    “你来的正好,云挽卿发烧了你快带他去孟先生。”赵泠沧将怀里的人放下,凝眉道。

    发烧!十三眸色一暗,反应过来疾步走了过去,离得近了才发现云挽卿双颊绯红,眉头紧皱,顿时心中一紧,“公子?”伸手抚上温度果然烫的惊人,十三没有迟疑俯身将云挽卿扶起来穿上外衫抱了起来。

    赵泠沧站在一旁,望着那两抹身影消失在房内,不禁握紧了双拳,眸中一片暗沉。

    无名居。

    孟风遥正坐在后门处饮茶,望着明媚的景色神思却早已飞离。

    “孟先生!孟先生……”

    院内突然传来一声呼唤,陌生的声音将孟风遥飞离的思绪拉了回来,声音虽然有些陌生,但那语气……难道是十三?

    想到此处,孟风遥的动作一僵放下茶盏蓦地起身,方才转身便看到那抹黑色身影疾步走进屋内,当视线落在那怀中的人时不仅怔住,云挽卿!

    看着落地窗前那抹青色身影,十三微微松了口气,“孟先生,我家公子发烧了,请你快点为她诊治!”

    什么?发烧了?孟风遥闻言一震,动作比反应更快,人已经疾步走了过去,走近一看果然面色绯红,伸手试了试温度,眸色沉了下去,“跟我来。”

    片刻之后。

    孟风遥收回手将针囊收了起来,剑眉从头到尾都没有松开过。

    床上云挽卿静静的躺着,额头上都是虚汗,柳眉微蹙,很难受的样子。

    见孟风遥起身,十三立即走到床边,拧了巾帕小心翼翼的替云挽卿擦拭着脸上的虚汗,“孟先生,我家公子怎么样了?”

    “我已经施了针应该很快就会退烧了,我先下去煎药,你在这儿好好地照顾她。”将针囊放回架子上,孟风遥转身看到床边那抹身影眸色一暗,看起来十三真的很关心云挽卿,方才的焦急与现在的担心不是假的,对她的照顾也是无微不至,如此熟稔。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怎会对人如此温柔,也许他真的不是寐血。

    “多谢孟先生,我会的。”十三颔首施礼,低声道谢。

    孟风遥闻声一怔回过神来,蓦地收回目光,“我先下午煎药,你在这儿好好照顾她。”

    “劳烦先生了。”

    “这是我的职责,不必如此客气。”孟风遥敛眉,转身向外走去。

    “十三……十三……”

    虚弱的声音带着嘶哑,床上的人无意识的轻念出声,那一声呼唤让两人都愣住了。

    看着那虚弱的小脸,紧皱的柳眉,十三心中一紧,伸手握住了那只胡乱摸索的手,轻轻开口,“我在这儿。”

    寻到熟悉的体温,云挽卿不由自主的握紧,痛苦的呢喃出声,“十三……难受,好难受……十三……”

    “没事了,很快就会没事了,十三在这里。”十三低声安慰着,握紧了掌心的手。

    孟风遥闭上双眼深深吸了口气,疾步向外走去,一走出房外整个人无力的靠在窗边,他怎么了?方才为什么心里会像着了魔一样?酸涩的难受,沉的他无法呼吸,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在她无意识的时候念得是十三的名字,在她心里十三是最重要的人么?那么他呢?他在她心中又是什么样的位置?

    思及此,孟风遥一震猛然间回过神来!

    天哪!他在想什么!他怎么会想这些?一定是昨晚没睡好糊涂了,一定是!去煎药!对,去煎药!

    房内,十三静静的坐在床边守着,掌心依然紧握着云挽卿的手,看着那昏睡的小脸,唇角不禁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一直以来你都是念着我的名字,如今依然,一切都没有变对么?”

    昨夜他看到她与兰息染一同进了房内,他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也不知道在他离开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对此她一个字都没有对他提及,但他感觉得到兰息染对她的态度明显不一样了。还有昨晚他从他怀中接过她时,他的眼神,好像被夺去了最重要的东西,那样的冰冷凌厉。

    她只说过孟风遥知道了她的身份,难道兰息染也知道了么?

    为什么她现在学会对他隐瞒了?以前不管是什么事,她从来都不会瞒他的。如今居然还碰上了故人,也许他们就要分离了,雪名书院果然是不该来的。

    那厢,慕容凉辰一早练剑回来便径自朝无名居来了,一进院子便看到门口正在煎药的孟风遥,“煎药?是谁病了么?”疑惑的咕哝一句,慕容凉辰大步走了过去,走近了才发现孟风遥怔怔的望着火炉,显然已经魂飞天外,压根就没发现她的存在。

    “喂!”

    肩上一沉,孟风遥一怔蓦地回过神来,抬眸便对上一张凑近的脸,“辰儿?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什么时候来的?”慕容凉辰哼笑,搭着孟风遥的肩就地坐了下来,“居然还问我什么时候来的?我说孟风遥几年不见你还真是越来越呆了啊,以前是读书读呆了,现在教书难道也教呆了不成?”

    孟风遥闻言无奈的凝眉,将注意力重新调回了炉火上,“好了,你就别揶揄我了。”

    慕容凉辰不予置否的耸耸肩,视线落在药罐上时眉头一皱,凑近了一闻了然的扬眸,“这是谁感冒了?居然能让孟先生亲自煎药,让我猜猜?是不是那个粉雕玉琢的雪名山长啊?”

    说起来她行走江湖多年什么样的美男子没有见过,但是进了雪名书院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美男子,超越了男女之别的美才是真正的绝色美人啊!孟风遥这家伙也是,原来还沾点人气,这一退居山林就变得一点儿人气也没有了,说书院里这几个是仙人,倒不如说是妖孽来正确!哪有男人长成这样的,男人便该是一身本领顶天立地,瞧瞧这几个手无缚鸡之力……唉!

    还有小娃娃,精致的让人想供起来,真是半点儿男子气概都没有,真不知道这几个以后怎么娶老婆?看他们那脸,哪个女人敢嫁给他们?自惭形愧啊!

    孟风遥伸手揭开罐盖看了看,又盖上盖子,“别开玩笑了,是云同学。”

    “什么?是小娃娃!”慕容凉辰闻言一怔,立即一拍膝盖站了起来,“一定是昨日落水的缘故,这小身子骨也太弱了点罢!还是个男人么?在哪儿呢,我去看看他去!”

    “你给我坐下。”孟风遥眉尾抽搐,伸手拉住慕容凉辰的手腕将人拉坐了下来,“辰儿你这风风火火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收敛一点,云同学还在昏睡,需要安静,你去了她还能安静得了么?等一会儿药煎好了,你再跟我一起去。”

    慕容凉辰抱着剑坐了下来,不以为然的挑眉,“我这性子天生就这样是改不了了,还说我?你怎么不改改你那慢吞吞的性子,我看着都着急!我若真的跟你成亲迟早一日会被你急死,说起来,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找你谈婚约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孟风遥闻言一怔,对上那双明亮的杏眸,勾唇轻笑,“既然你都来了,早就已经决定好了,你也知道我的性格,何必还要多此一问?你想让我先主动,让爹娘慕容叔叔他们不能怪你是不是?”

    “呃?”慕容凉辰愕然,“好了,就是这样的!你满意了罢!本来这婚约就不是你我愿意的,何况爹娘孟叔叔他们都已经去世那么多年了,这婚约早该作废了。”

    “所以呢?你是有心上人了?”孟风遥微微眯起眸子,逼问道。

    “我……”提到这个问题,一向大大咧咧爷们脾气的慕容凉辰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哎呀!你问这么多废话干什么,你就说解除不解除罢!”

    “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孟风遥凉凉的开口,继续手上的动作。

    这丫头突然丢下镖局的生意,跑到这儿要跟他?除了有了意中人外没有别的可能,何况都这么多年了是时候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了。其实这件事他一直放在心里,早想解决了,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兄妹,并无男女之情,如今辰儿也越来越大了,他也不能因为婚约之名拖着她,也该是时候让她自己寻找幸福了。

    慕容凉辰不满的凝眉,半晌,挫败了垂下了脑袋,“我告诉你……告诉你还不成么!孟风遥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可恶!”

    “过奖了。”达到目的,孟风遥勾唇轻笑。

    慕容凉辰面色一黑,俏脸上掠过几分别扭,“其实那个人你也认识,就是……燕飞。”

    “什么?燕飞?”孟风遥还以为他听错了,这丫头喜欢的人竟然是燕飞?可……可他们不是从小到大都看彼此不顺眼的么?两家镖局连在一起就是是非多,除了生意上相对,两个镖局的人也都是冤家,这其中就数辰儿跟燕飞最甚,两个人都是火一样的性子,又从来不肯认输,自从两人各自继承了镖局之后更是斗的无法无天了。

    没想到他几年未归,他们之间不仅化干戈为玉帛了,还对彼此有情了,还真是一对欢喜冤家呢!这丫头只来了一日,可对云挽卿却格外的热情,他还以为她对云挽卿动了什么心思正担心呢,看来是他想多了。

    孟风遥震惊的反应早已在意料之中,可慕容凉辰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好了!你就不用再编排我了,感情这种事我也没办法啊?谁让月老将我的红线牵给了燕飞那个冤家!”

    “傻丫头,那是缘分。”孟风遥轻笑,伸手轻轻揉了揉慕容凉辰的发顶,“燕飞那个人虽然嘴巴有点坏,但心不坏,是一个正直勇敢的人,我们一起长大我还算比较了解他,的确是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辰儿,你找了属于自己的幸福,我很高兴。”

    慕容凉辰最受不了孟风遥这样的温柔了,若对话再继续下去,这家伙肯定会问她什么时候成亲的!思及此,拿开脑袋的手便站起身来,“好了,别说这种煽情的话了!药也煎的差不多了,我们还是快点给小娃娃送去罢!”

    孟风遥知道慕容凉辰在不好意思也不戳穿,见药真的煎好了,便熄了火将药倒进了碗里,“好了,我们上去罢。”

    “上去?”慕容凉辰愕然的指了指楼上,见孟风遥点头不禁满头黑线,“居然就在这里不早说!”

    学堂。

    兰息染向往常一样走进学堂内,下意识的朝窗边的座位看了一眼,却只看到赵泠沧一人,那座位上空无一人,心中不禁一怔,难道那小家伙又迟到了?是酒没醒么?

    “先生早安。”众学子起身行礼。

    “早安,都坐下罢。”兰息染扬手,将书本放到了讲台上。

    赵泠沧并没有坐下,拱手道,“先生,云挽卿发烧了今日可能不能来上课了。”

    什么!兰息染翻书的动作一僵,蓦地抬眸,“发烧?他生病了?”

    他昨日落水了,难道是因为落水?这个小笨蛋果然不会照顾自己,身体素质如此之差,只落水便发烧了。看来,他以后要好好地监督监督他锻炼身体了。

    “是的,先生。”赵泠沧微微颔首,低垂的眸中一片幽暗,那一瞬间的反应,兰先生似乎很关心云挽卿,只是出于对学生的关心么?

    兰息染闻声一怔回过神来,“好,本席知道了,下面开始上课罢。”

    房门被轻轻推开,十三一怔,当察觉到另一个人的气息时眸色沉了下去,起身望向身后果然看到了昨夜那个女子,不管是与不是他都不能露出一点儿异样,“孟先生。”

    这个女子究竟是谁?与孟风遥又是什么关系?究竟是不是六年前那个女子?六年前那个女子是一名镖师,好像是叫平安镖局?

    孟风遥微微颔首致意,“药已经煎好了,喂云同学喝下去睡一觉就会没事了。”语毕,这才恍然的介绍道,“对了,这位是我妹妹慕容凉辰,你们昨晚应该已经见过了,只是没来得及打招呼。凉辰,这是十三,是云同学的随身护卫。”

    慕容凉辰收回打量的视线,拱手施礼,“十三……公子?不知该如何称呼才对,我的话叫我的名字凉辰就好。”

    昨晚夜色太暗或许看不大清楚,但现在她却没有看错,这张脸的确是一模一样,只是这气质……虽有相似却千差万别,完全没有寐血身上的杀气,难道是经过六年的时间改变了?她真的分不清了。

    “慕容姑娘。”十三拱手回礼,“慕容姑娘不必客气,叫在下十三便可。”

    慕容凉辰……糟糕,他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但她审视的眼神不是假的,他必须要小心些。

    谈话的暂时停顿,孟风遥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药凉的差不多了,该给云同学喂药了。”

    十三闻言一怔走了过去,接过了孟风遥手中的药碗,“还是让我来罢。”

    孟风遥顿了顿松了手。

    见十三走到床边扶起了云挽卿,孟风遥与,慕容凉辰相视一眼走了过去。

    身子被扶起来,云挽卿软软的靠在十三怀里,鼻息间嗅到一股苦涩味不禁凝眉,渐渐醒了过来,“十……十三?”

    “我在这儿。”十三眸色一亮,搅着汤药,声音低柔的轻哄着,“把药喝下去就会好了,来,张嘴。”

    “啊?”云挽卿茫然的眨眨眼,视线终于清晰,一眼便看到眼前黑乎乎的汤碗,散发出刺鼻的苦涩味道,顿时反应过来,伸手推开了那靠近的汤勺,“我不要喝!”

    一旁的慕容凉辰见状,好笑的挑眉,“小娃娃你这个样子还真的像一个小孩子,生病了当然要吃药了,难道还要我去给你准备几块糖不成?”

    听到声音,云挽卿吓了一跳,扬眸望去这才看到一旁站着的孟风遥与慕容凉辰,“你……你们怎么会在这儿?我……”四处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在画眠楼,而是在孟风遥的房间!不会罢?她什么来的?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

    昨晚她为了生病,所以就特意没盖被子,而且还将冰凉的花瓶抱在怀里,没想到竟然真的生病了!不够她是想感冒而不是发烧啊?发了个烧,她连自己怎么离开的画眠楼都不知道,是十三带她来的么?那个冰块应该……没发现什么罢?

    “果然是烧傻了么?这里是无名居。”慕容凉辰抱着长剑缓步走过来,在床边坐下了下来,“好了,别愣了,赶紧一口气将药喝了!孟风遥别的本事没有,也只有这医术还能过得去了,喝了之后保管你药到病除!”

    她才不要药到病除!云挽卿终于缓过神来了,转眸看了看身后的十三一眼,凝眉道,“药太苦了,我……我等下才喝。”

    “药凉了会影响药效的,还是现在就喝罢。”孟风遥终于开口,这丫头醒来之后还是一眼也没看他,还在生气罢,原以为她忍不了几天的。

    云挽卿闻言眸色一暗,袖中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握紧,“好罢,我现在喝……不过,我有个条件。”

    “条件?喝药居然还有条件?”慕容凉辰好笑的摇首,“还真是个孩子呢……”

    “我本来就是孩子!”云挽卿蹙眉,见三人都盯着她,清了清喉咙道,“我喝药的时候不喜欢有人看着,所你们都出去一下,我喝完了再叫你们进来。我知道我有点过分,可……可是你们在这儿我喝不下去,再说病人最大,你们能不能谅解一次?就一次?”

    那苍白的小脸,可怜兮兮的表情,任谁能拒绝得了?

    慕容凉辰先受不住了,用力的搓了搓手臂,疾步走了出去,“一个男人怎么这么可爱!真是让人受不了啊……”

    孟风遥见状默然,看了床上的人一眼也转身离去。

    目送两人离去,云挽卿松了口气,“呼,总算走了……啊,十三!你也要出去!”

    连湿衣服都不让她穿,何况是不吃药了,十三固执起来简直要人命啊!

    十三闻言叹息一声,将手中的药碗放下,扶着云挽卿靠在了软枕上。

    在云挽卿以为十三要出去的时候,十三却端起药碗朝窗边走去,直接将药从窗外直接倒了下去。

    云挽卿愣住了,“十三你……”

    他怎么知道她要干什么啊?难道真的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不成?蛔虫?呸!她怎么用这种烂比喻!可是他不是很抵触她这种类似于自残的行为么?怎么突然……

    “就算我不倒你也倒的,还不如我直接动手。”十三将空空的药碗放到一旁的桌案上,她决定的事情就很难改变,他一直知道,昨晚阻止了一次引起了更糟糕的结果。如此还不如顺着她,如此,他还能在一旁看着点。

    “嗯,还是十三最了解我了!”云挽卿满意的点点头,捏了捏眉心又躺了下去,“头还是有点晕,我先睡会儿,十三你过来。”

    十三微微凝眉,缓步走了过来,在床边坐了下来。

    云挽卿伸手拉住了十三的手握住放在脸颊边,“等我睡着了再离开。”

    温热的呼吸喷薄在手背上,十三不禁僵住了身子,看着那慢慢闭上眼睛的人避开了视线,“安心睡罢,我会一直在这里。”

    “嗯。”云挽卿闻言唇角勾出一抹笑意,轻轻的应了声。

    门外,孟风遥慕容凉辰看到如此情景没有再进去,转身朝楼下走去。

    想到方才十三的眼神,慕容凉辰禁不住感叹,“我现在对之前的怀疑真是越来越怀疑了,孟风遥你注意到他的眼神没?真的很温柔呢,完全不是寐血的眼神!你说,我们还有必要继续试探么?”

    半晌没有得到回应,不禁愕然,转头一看身旁的人怔怔的朝楼下走去,根本没听到她的话。

    “喂!孟风遥你这样很没有礼貌哎,亏你还是先生呢!”

    肩上一沉,孟风遥一怔回过神来,“什么?”

    对上那双茫然的墨眸,慕容凉辰无语之极,“算了!懒得跟你说了!我只要相信我的眼睛我的直觉就好了。”

    “直觉么……”孟风遥轻念出声,眸中是无尽的茫然,他呢?也该相信自己的直觉么?即便十三真的是寐血,只要他对云挽卿是真心以对,没有任何目的不就行了么?而且云挽卿也很相信他,很依赖他不是么?他还有什么好质疑的呢?

    早已告诉自己到此止步,可他却没有遵守承诺,一直在关心她的事,他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云挽卿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人了,十三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扬眸看了一眼,房门紧闭,整个人便又放松下来。

    看着帐顶,这才反应过来她这是睡在孟风遥的床上,她曾经想要触碰的一切。

    指尖掠过身下柔软的床榻,云挽卿唇角不禁勾出一抹苦笑,不属于她的强求也没有用,最重要的是她绝对不会去做破坏别人的人。

    罢了,一切都到此为止罢。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云挽卿一怔也不知在想什么竟然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是谁来了?

    等等!可是她明明醒了,为什么要装睡?算了,装了就装了,索性就再多装一会儿罢。

    孟风遥将房门推开,从花丛中缓步走了进来,走近了发现云挽卿依然睡着,心中竟然松了口气,缓步走到床边坐了下来,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那张纯净的睡颜上。

    她睡着的样子真的像个毫无防备的孩子呢?

    迟迟没听到声音,云挽卿放在被子里的双手不由得握紧了,空气中花香涌动在空气里,加上她感冒了,根本无法辨别出气息,到底是谁来了?

    反正不是十三,十三的脚步声不是那样的,那是谁?慕容凉辰?不可能罢?她不可能会这么安静的看着她,那就是……孟风遥么?

    静静看了片刻,孟风遥一怔回过神来,伸手轻轻的贴上云挽卿的额头试了试温度,温度正常让他不由得松了口气,“还好已经退烧了。”

    额头一暖,云挽卿一怔身子有些微微僵住,不要乱想云挽卿,他只是在看诊而已!不是已经决定放弃了么,还心跳个鬼啊!而且只不过是摸了下额头而已,她激动个毛线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出息了……

    柔软细腻的肌肤透过肌肤传来,孟风遥眸色一暗,修长的手指轻轻下移抚上了那张已经恢复白皙的小脸,想到之前种种,不禁无奈的低叹一声,“云挽卿,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云挽卿闻言心中一震,什么意思?这句话不是狗血爱情剧里经常出现的么?这征兆分明是喜欢上一个人的表现啊?可……可是孟风遥怎么会跟她说这种话?而且还四下无人她睡着的时候,他该不是喜欢上她了罢?

    他之前明明要与她撇清关系的,而且还一直逃避她,不是嫌她麻烦么?现在这又算怎么回事?未婚妻也来了,现在若喜欢她是不是太迟了点?这些都是她想多了罢,就像死狐狸说的,要孟风遥喜欢上她几乎不可能。

    要不?她现在就问清楚了?

    正当云挽卿准备睁开眼睛,脸上那只手却突然撤离,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那熟悉的步伐是十三的。

    脚步声将孟风遥的神智拉回,替云挽卿盖好了被子便起身离去。

    迎面走来,两人在花道中遇到,同时颔首让开了身侧的位置,走过之后,两人眸中皆是一暗。

    云挽卿原本打算醒来的只好又压了下去,片刻之后脚步声消失,床边的位置微微陷落,云挽卿知道孟风遥已经离开了,唉,没问成,明明那么好的机会。

    十三将衣衫放到床边,看了床上的人一眼,“既然已经醒了,为什么还要装睡。”

    云挽卿闻言愕然的张开双眸,“呃,你怎么知道我醒了?我装的就那么不像么?”

    如此说来,那方才孟风遥是不是也发现了?

    “气息不稳,眼睫一直都在动,自己没发觉么。”见云挽卿张开眼睛,十三将衣衫拿了过来,“已经在这儿睡了一上午了,休息回画眠楼罢。”

    云挽卿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不管我做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啊……不过,我在这儿睡一上午怎么了?这里不能睡么?”

    “不是不能,已经诊治了就不要打扰别人了,何况还占了别人的房间。”十三起身将衣衫披在云挽卿身上,自然的系上衣带。

    “说的也是,十三好像越来越懂事了。”云挽卿点点头,掀开被子下床,脚一落地才发现地上空无一物,不禁愕然,“我的鞋呢?”

    看着空空如也的地面,十三的动作僵住了。

    他回去拿了衣服却忘了拿鞋……

    “没想到十三也有失手的时候啊?”云挽卿好笑的扬眉,顿了顿,招手示意十三蹲下来,直接扑到了十三背上,“没有鞋子还有一个办法,背我回去罢!”

    十三无奈的叹息一声,背起云挽卿站了起来。

    慕容凉辰正在院中擦剑,当看那走出来的两人时不禁一怔,随即笑道,“小娃娃你这侍卫可真是好用啊!怎么样,退烧了没有?”

    “多谢慕容姐姐关心,已经好了。”云挽卿笑的灿烂。

    “退烧了就好。”慕容凉辰点点头,提剑站起身来,“小娃娃你一堂堂男子汉只落个水便病倒了,这身体素质可不行哦!我看这样罢,我在山上的这几天你来跟我学剑,一来强身健体,二来也可以保护自己。如何?”

    “呃?”云挽卿愕然,伸手捏了捏十三的肩示意他离开,“慕容姐姐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这个人天生就懒,对什么东西都是三分钟热度,剑法小时候就跟着老爹练了,只不过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什么都没学成……所以,还是算了罢,我还是比较合适文艺一点儿的东西!”

    “你真是……”慕容凉辰无奈的摇首。

    “已经叨扰了一上午,现在烧也退了,也睡饱了,我也该告辞了。请慕容姐姐代我向孟先生道谢,十三,我们走罢。”云挽卿微微颔首,扬手挥了挥。

    “叨扰什么?给学生治病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好了,看你也憋坏了,去罢。”慕容凉辰道。

    回程的路上,远远地便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从桃花林中走来,云挽卿连忙拍了拍十三的肩膀,急急地道,“十三,快!藏起来!”

    十三闻声愕然,扬眸望去看到了桃花林中那抹渐渐靠近的身影,是兰息染。

    见十三不为所动,云挽卿满头黑线,“十三你在干什么?我说话你有没有听见啊!”

    “已经来不及了。”十三木然的开口,“为什么要避开?”

    “为……为什么?就是不想看见呗!”云挽卿结结巴巴的解释,心中却懊恼万分,该死!怎么就碰上死狐狸了!一下课就往无名居跑什么跑,天天蹭饭也真好意思啊!十三还不知道她跟死狐狸之间的事,如果让十三知道……他会不会找那死狐狸决斗啊?不行!那死狐狸阴险较窄,全身是毒,十三怎么可能是对手呢!

    “是么。”十三不予置否的挑眉,脚步未停迎了上去。

    渐渐靠近,兰息染干脆停下了脚步,半眯着眸子注视着那两抹靠近的身影,居然又背上了,他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就懒到那种程度?这个十三他怎么看都觉得有危机感,先不说其他,单单云挽卿对他的依赖与信任便是他最大的危机。

    生怕兰息染张口就蹦出什么话,云挽卿赶紧抢先开口,“这不是兰先生么?怎么?又去无民居蹭饭么?孟先生……”

    话未说完便被兰息染打断,“我不是去无名居,是来找你的,不是病了么。”

    “啊?”云挽卿错愕的瞪大双眸,连连点头,“学生已经没事了,多谢先生关心!先生应该还有事罢,那学生就不打扰了,十三,我们走罢!”

    云挽卿的异样更加重了十三心中的怀疑,依然遵循了云挽卿的话,微微颔首致意继续向前走去。

    擦身而过,兰息染勾唇冷笑,“等等。”

    他担心了一上午,他就是这么对他的?又为什么要隐瞒那个十三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不想让他知道,他就偏偏要让他知道,也时候给一记警告了,若是心中有了什么不该有的感情那就不好了。正好,他也想看看十三的反应。

    云挽卿闻声心中一沉,意识到了不对劲儿,也顾不得伪装了,压低声音急急地道,“十三别管他,快走!”

    十三的脚步非但没有加快,反而停了下来,“已经隐瞒了我那么久,如今还要继续隐瞒么?”

    “什……什么?十三你在胡说什么啊?什么隐瞒,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云挽卿此刻郁闷的想要杀人了,见十三依然不为所动,顿时急了,“好了十三,我们先回去!回去我就告诉你好不好?”

    死狐狸不安好心,十三竟然也跟着乱来,当她是死人啊!十三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听着那番对话,兰息染缓缓转身凤眸幽暗,“想知道么?跟我来。”

    十三迟疑了一下,转身跟了上去。

    云挽卿傻眼了,“喂!十三你干什么?他让你去你就去,我说不许去!十三……你给我站住!”

    前方的兰息染突然停下脚步,回首一笑,凤眸半眯尽是邪佞,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卿儿,你若再不乖乖的听话,我就要用我的方法让你闭嘴了。”

    什么?云挽卿瞠目结舌,这死狐狸在十三面前胡说八道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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